来!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刺死!”
莽古尔泰急忙跳起一看,皇太极二目圆睁,高举大刀,对准拉占施的双乳之间,一刀刺去!
只听她“啊哟”尖叫一声,喷出一股殷红的鲜血,一命呜呼了!
莽古尔泰仍然愣怔在原地未动,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已死的拉占施的胴体……
皇太极鄙夷地瞟了一眼仰面躺在床上的拉占施,回过头来,气恼地对莽古尔泰道:“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去仓库查点钱财。”
说完,立即掏出火种,将屋里的衣服、杂物等燃着。顷刻之间,火光熊熊,烈焰腾起,兄弟二人遂走出那屋子。
林丹及其长子的下落,仍然无人知道。
后从林丹家属口中得知他们从地下暗道,往西跑了。
皇太极立即带领兵马,继续往西追击,先赶至敖木伦寨,又攻进察哈尔部所属的多罗特部落。
在建州兵马穷追猛赶之下,林丹败逃西走,越过西喇木桦河,穿越兴安岭,又进至都勒汉。最后窜至古海大草滩,患痘症而死。第二年,建州兵马继续追击察哈尔部余部,终于俘获林丹长子额哲西等。
随着林丹的死亡,察哈尔部终被建州所灭。于是,漠南蒙古西部的土默特、鄂尔多斯以及雍谢布等部落,也相继降附建州。
从此,明朝失去北方屏障,边事越发不可收拾——“明未亡,而插先毙,诸部皆折入建州;国计愈困,边事愈棘,朝议愈纷,明亦遂不可为矣。”
漠南蒙古降顺后,向建州进“九白之贡”(白马八匹、白骆驼一头),表示臣服。
从此,努尔哈赤安定了后方,打通了从西北进入中原的通路,拥有更为雄厚的兵源,占有更为广阔的地域,在战场上取得了更为优势地位。
第八章
建国为王的努尔哈赤豪情万丈,他创制满文,整编八旗,立典立法,刀锋直指大明王朝……大明皇帝却浑然不觉,依旧夜夜笙歌,任由奸阉淫乱后宫……努尔哈赤拈须长笑:白山黑水岂是卧虎藏龙之地,江山与天下才是我努尔哈赤追逐的目标……
努尔哈赤在统一建州,并吞海西四部女真之后,为了安定后方、防止其子孙作乱,把这些部落的亲属都迁往建州,住在佛阿拉城里,倒也确实平平安安过了几年。
那些亡部的子孙由贵胄子弟变为一般百姓的儿孙,总是心犹不甘。他们怀念昔日家族的荣耀、地位的显赫、生活的奢靡,他们留恋过去的一切,不甘心目前的处境。可是,在佛阿拉这个“天子的脚下”,他们又不敢公开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有一天,原哈达部长猛骨孛罗的弟弟盛骨孛罗从木工作坊下班回家,遇见噶啦盖尔时,知道这位二表兄好喝酒,便说道:
“多时不见,到我那里喝两杯去!”
噶啦盖尔也未推辞,就随着盛骨孛罗来到他的住处,二人便推杯换盏地喝开了。
这位噶啦盖尔是大将噶盖的弟弟,兄弟二人一武一文,是佛阿拉的知名人物。
他们的父亲噶利尤也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人材,姓伊尔根觉罗氏,原是蒙古科尔沁人。他的祖父为争夺继承权被排挤出来,一直居住在建州所属的呼纳赫部。兄弟二人自小在父亲管束之下,哥哥噶盖习武,弟弟噶啦盖尔学文,各有建树。父亲去世之后,噶盖跟随努尔哈赤南征北战,屡次立功受奖,深得信任,在建州众将领中“位亚费英东”。
噶啦盖尔从小聪敏好学,在父亲精心教授之下,精通蒙汉文字,经常为努尔哈赤拟写公文、布告之类,还曾与额尔德尼一起创制了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满文。
噶啦盖尔与盛骨孛罗之间,说起来还是表兄弟哩!
噶啦盖尔虽是蒙古人,其母是哈达人,并且是盛骨孛罗母亲的堂姐妹,序列起来,他们二人倒是姨表兄弟。
这次喝酒中间,二人先是天南地北地闲扯着。
忽然,盛骨孛罗长叹一声,说道:“表兄啊!你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我这个亡了国的子弟,怎能与你比呀!”
噶啦盖尔听了之后,对他道:“你别多心了!依我看来,你与我们还不是一样地都住在佛阿拉,哪有什么不同?”
盛骨孛罗立刻露出伤感的样子说道:“表兄太书生气了!虽然我们一起住在这里,我时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我,他们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亡国之臣实在当不得!”
说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着,噶啦盖尔正想再劝他几句,忽见从里屋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