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代表黑土城出战的是聂玲,而八角城是淳于家的一个旁系子弟。
八角城的城主是淳于配,和黑土城雷家一样,淳于家传承了千年,在当地也是枝繁叶茂。
淳于佥长了一对三角眼,眼窝内陷,神气略有不足。看见长腿的聂玲登场,眼睛放光,“学妹真俊啊,这叫为兄如何下得了手。”
义务解说曾剑在场边长叹一声,说:“我看这小子要倒霉。”
果然,聂玲柳眉一竖,喝道:“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八角城的裁判都受不了淳于佥那副德性,匆匆开始了比试。
“唰,唰,唰”聂玲快剑疾刺,毫不留情。
淳于佥吓了一跳,连忙挥剑封堵。
“铛,铛”两声,他虎口震得有点发麻。
淳于家的“崩山剑”讲究爆发力,准备不足的话,则无法发挥剑招的威力。
一阵忙乱过后,淳于佥奋力劈出两记绝招,逼得聂玲避开两剑相交,才得以喘息。
聂玲败给丁馗的时候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信心没有受到多大打击,而且也从丁馗身上吸取了教训。
她的“行云剑法”讲究快和灵,与对手“崩山剑”硬碰是要吃亏的,因此她选择避开和淳于佥硬碰,发挥自己的优势,快攻对手的破绽。
淳于佥还得不到“崩山剑”的真传,只会普通招式。
等他招式用尽,来自聂玲的压力骤然增加。
让“行云剑法”打顺了,局势就无法挽回了。
仅过了一百五十招,聂玲的快剑便刺中了淳于佥的右臂,她还假装收剑不及,在对手的大腿上拉了一道口子,疼得淳于佥直冒冷汗。
“淳于家的人越来越不长进了。”荀宝自嘲道。
“侥幸,侥幸,他的剑法正好被聂玲所克,况且这淳于佥不算你们的主力吧?”曾庆试探了一句。
“呵呵,我就这点家底了,跟你不好比啊。”
这时候,八角城的主将左茗大步走进了场中,这名方脸青年唇上已冒须根,是样子最成熟的一人。
他的脸色沉重,八角城已经连输两场了,他这战事关能否保住八角城骑士公会的颜面。
曾剑预言中了,在场边兴奋地继续发表看法:“哎呀,来了一个大人,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小钉子。”
龙国立走到曾剑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上场。”
曾剑顿时傻眼,坐他旁边的雷德也很奇怪,推了他一把,说:“居然轮到你上场,不知道你能不能挡住那个‘大人’呢?”
“是我吗?”曾剑瞟了一眼他爷爷。
“没错,就是你,赶紧上场。”龙国立催道。
丁馗乐了,他已经猜到了曾庆的心思,大声叫:“剑兄,加油,让他见识一下你的绝招。”
曾庆一边提剑上场,一边回头骂:“小钉子你别挑事,我哪有什么绝招。”
“嗯,上场那个是你的孙子吧,没想到他进步那么快啊。”荀宝以为曾剑是黑土城最强的选手。
“额,咳咳,哪里哪里,小孩子就是要锻炼锻炼。”摆了荀宝一道的曾庆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曾剑年龄明显小一点,左茗心里警觉:这名对手是不是有过人之处,居然能比前两个还要强。
左茗看了前两场对战,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输,但也没有必胜雷璋和聂玲的把握,面对有可能更强的曾剑,说不心虚是假的。
一开始左茗选择了游走,他家传的“破鼎剑”讲究以点破面,擅长借力打力。
曾剑上场没什么负担,他反正是抱着必输的决心来的。他在心里暗骂曾庆:老头子发什么疯,派我上来丢人,我是他儿子亲生的吗?
曾家的“斗天剑”讲究气势。曾剑破罐子破摔,反而把“斗天剑”使得有模有样,一度和左茗战成平手。
不过场下的荀宝越看,眉头就皱得越厉害,他怎么都看不出曾剑有主将的实力。
“你这老小子跟我玩这一手,把主将副将都排到前面去了,这样能赢我,但赢得了其他公会吗?”荀宝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田忌赛马,但道理是相同的。
“第一场交流赛嘛,只是想让他们有点信心,输赢对我俩当然不重要。”曾庆临时决定不上丁馗的,只有想办法搪塞荀宝。
第一,如果三场都赢了八角城,荀宝的面子上肯定不好过;第二,那么快暴露了丁馗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