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按剧本继续问。
“那天何广生被安贝带了四个人打了一顿,回家时正巧被我发现,我还亲自运功帮他疗伤。”丁馗反正是说实情,不需要添油加醋。
“那何广生何以与安贝等人结怨?”
一旁的崔硕见少典隆老是问何广生的问题,有点不耐烦了拼命给少典隆使眼色,然而少典隆不理不睬。
“这就要问安贝了,何广生进入特别训练营才三天,往常在家就十分老实,而且我问过他,他从来没有得罪过安贝等人。”
“哦,对了,崔大人,安贝如何何在?”少典隆转头问崔硕。
“咳,”崔硕清了清嗓子,“主审大人,今天是问丁馗指使护卫击杀韩鸢鸣一案,关于丁馗打伤安贝的事情将另行处理。
丁馗,韩鸢鸣跟你动手时知道你的身份吗?”崔硕抢着问了这句。
丁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崔硕说:“没错,安贝的腿是我打断的,那个什么韩鸢鸣是我叫人杀的,当时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崔大人看着很赶时间啊,要问什么赶紧问,问完了我还得回家做今天的功课。”
众人哗然。
“哇,果然是嚣张跋扈啊,这态度,根本没把崔司长放在眼里。”
“就是啊,他自己都承认了,还问什么,赶紧治他的罪。”
“人家这是敢作敢当,根本不是嚣张跋扈。”
“对啊,人家主审还没问完,副审那么着急抢着问什么,丁馗照样回答,相当光明磊落嘛。”
场边的人分成两派议论纷纷,这次到大堂来的不止是政务院一系的官员。
崔硕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说:“大胆,丁馗,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法?”
“我总不会犯了叛国谋逆之罪吧?”丁馗不屑地看着崔硕,崔硕破坏了少典隆的剧本,让丁馗很不爽。
“虽不是叛国谋逆之罪,但你动用死刑使人致死,认真算起来这罪过可不小。”崔硕急眼了,想着把丁馗的罪名说严重一点。
“行行行,你就当是我杀了人吧,只要不是叛国谋逆之罪就行。”丁馗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你现在就直接判吧,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别耽误我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丁馗举起的那面金牌吸引住了。
该死,我怎么就忘了丁家有这玩意。
崔硕僵住了,脸色憋得就像茄子一样,他在自己的地盘,自己主管的事情上,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噼里啪啦地打脸,居然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少典隆笑了,笑得非常的贼,有了这面金牌,不管丁馗犯了多大的事,只要像丁馗所说不是叛国谋逆之罪,那崔硕就拿丁馗一点办法都没有。
免罪金牌。
除叛国谋逆之罪,免去一切罪行之责罚。
这还是一面开国大帝少典罴亲手交给丁天的免罪金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是少典国唯一的一面。
丁家得到这面金牌后,几千年来都没有用过,时间长远到已经让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情。
今天丁馗拿了出来,才让人家猛然记起,丁家和王室的关系曾是那么的深厚,今天的审问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崔大人,这案子还怎么审问啊?他手上那面金牌不可能是假的,王室是有记载的。”少典隆笑眯眯地故意问崔硕。
“啊,这。”崔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少典国有两种金牌,一个是免死金牌,一个是免罪金牌。免死金牌只能免除死罪,一样要执行其它刑罚;免罪金牌那是免去一切罪行之责罚,要高出一个档次。
有免罪金牌的人是不可能请到司律司大堂的,想要了解案情,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再到对方府上拣些能问的来问。像丁馗这样问了一半才拿出免罪金牌的,他是头一个。
这不是坑人吗?开始的时候你就拿出来啊,可以直接完事了,等我把话说大了你才亮出来,让我怎么找台阶下啊。
崔硕头上的汗水哗啦啦地流,丁馗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他,就算这个时候跳上来打他的脸,他都没辙。
“啊,有赖丁都护配合,我们该知道的都已经回答了,这就不再耽误丁都护的时间了,您请回吧。”崔硕强行把话圆了过来,把敬语都用上了。
“少典大人,那属下先行告退。”丁馗对自己上司的态度仍然是毕恭毕敬。
“有事你去忙,有空再来坐啊。”少典隆的这句回话把崔硕噎了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