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密苦笑着说:“你的手下可真会挑人,折家世世代代替谍情司做事,他们家掌握了不少秘密,至今为止都没给灭掉,说明折家有不少底牌。折老在中望州多年无甚大功却也没有大的过错,深知明哲保身的诀窍,想抓他的痛脚没那么简单。”
“呵呵,在他任上最大的败笔估计就是曹国间谍了吧?”丁馗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
“呃,这个确是他的疏忽,你不会还记着那事吧?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少典密无法替折蓝辩驳,曹国间谍暗杀丁馗的事在折蓝的卷宗上是个污点。
“我是不记得,架不住手下那帮人记得啊。人多了总有几个心眼小的,回头我跟他们说道说道,现在去找人家麻烦岂不是显得我仗势欺人。”丁馗有意在“仗势”上咬字加重。
说实在的少典密对丁馗的待遇是有想法的,作为国王的心腹干将他当谍情司长有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的位置一直都没动过,而丁馗从低于他的职位一下升到比他还高一级。高一级就算了还要直接监管他,这样他便有很大的心理阴暗面积。
用折家来敲打丁馗是少典密的无奈之举,上面那位“老大”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他凭自己同宗亲戚加心腹的地位未必斗得赢丁馗,正好折蓝找他诉苦,他就顺水推舟摆折家出来。
别人忌惮折家,丁馗完全不惧。护国侯没有封地、没有属民同样没有许多麻烦事,嫡系一脉不去触碰少典氏的逆鳞就没有东西可担心,折家再做几千年间谍也查不出丁家的把柄。
丁馗跟几年前比表现出更加成熟的一面,主灵魂的人生阅历与经验可以直接发挥作用,不必在人前遮遮掩掩非要装成一个无知鲁莽的年青人。
身上开始散发出霸气的丁馗让少典密更加不适应,少年时的经历让少典密有点自卑,他在丁馗面前选择了退让,“折蓝亏欠兄弟的是要给出个交代,至少让大家明白你这么多年都没跟他计较。
丁家为王国抵御外敌称得上功不可没,谍情司竟让外国间谍险些加害功臣之后,中望州堂在分内的事情上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折蓝折堂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样吧,就罚他几年俸禄,让他以后长点记性如何?”
丁馗无非是想敲诈一点钱财,少典密的提议正合他的心意,立马回答道:“嗯,既然密哥都开了口,我这回怎么也得给面子,就罚他五万金币。这些钱我全部发给手下的人,他们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说明是罚折蓝的,这样他们以后就不会再盯着折堂主了。”
“啊?五万啊!好吧,五万就五万,我兄弟的命何止这个价钱。”少典密心里滴着血在说。
谍情司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少典密手头上可不富裕,事情是他亲口答应的,大部分钱也要从他兜里掏。
“呵呵,密哥够意思。这次你过来找父亲大人可是有机密之事?”丁馗才开始问少典密的来意。
“呵呵,兄弟不要害为兄,今天没有什么机密,就是过来闲聊的。”少典密在丁馗面前谨慎了许多。
“哈哈哈,也罢,不为难密哥,我应该要体谅你的难处。”丁馗难得大方一次。
“对了,有个买卖想和兄弟谈谈,希望兄弟把职务什么的都抛开,否则这个买卖没法谈。”
“哦?在这里尽管说,谈不谈得成,出了这间屋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丁馗对谈生意有兴趣,而且不相信跟少典密做生意他会吃亏。
“你的那个《观月》越办越火,什么都好就一个缺点,开发新地区时缺少消息。我是干嘛的?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你我兄弟完全可以合作。”说到这少典密闭上了嘴巴。
“嘿嘿,这点我早想到了,就是担心密哥看不上这块。”
“看得上,太看得上了,哥哥我手下也有许多张嘴要吃饭啊。国内外折损的弟兄需要抚恤、发放安家费,一些兄弟办事多年落下的病根需要医治等等,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我上任后宗室府内务部手头还算宽裕,每次要钱都没有太大的困难;可现在南沼州大战快打两年了,内务部手头越来越紧,谍情司要钱十分困难。
若非实在揭不开锅,今天我也不会开这个口,用情报换钱的事只能在吕国做,在国内这么干可是重罪。也就是兄弟你,换个别人我坚决不干。”少典密这么干固然有捆绑丁馗的想法,不过他可是真缺钱。
“这样啊。”丁馗捏起下巴来,少典密静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打扰丁馗。
“谍情司和炎黄出版社联手那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