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任何一个热血青年看到都难以自制,难怪丁馗心中会起杂念。
其实明玠心中暗自佩服丁馗和敖羽,两个年轻人看到水杏儿都无动于衷,自己早就在摇旗呐喊了。
“兴贵楼的酒菜不错,羽兄吃得挺尽兴,要感谢明执事的招待,水姑娘的弹奏,时候不早我们该回去了。”丁馗见敖羽酒足饭饱便打算离开。
“小人恭送丁大人。”明玠和昌善一同站起来说。
丁馗起身离席,刚走到门前,忽然一个人影扑倒在他脚下,抱着他的大腿,说:“丁公子救命啊!”
明玠和昌善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丁馗也有点措手不及。水杏儿的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敖羽动也没动,没帮他拦着,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不好躲避水杏儿。
敖羽自然清楚地掌握水杏儿的行动,也能判断出她要扑倒,但他看得出水杏儿不会武功,身上又没有危险品,于是懒得管那么多。
丁馗感觉到一对富有弹性的肉球顶着自己的大腿,不方便乱动,只好低头问道:“水姑娘有什么事?要不你起来慢慢说,有我在绝对没人敢害你的性命。”
“水姑娘,有话说清楚,我花重金请你来给丁大人奏乐消遣,路上没有半分怠慢你,这救命之说从何谈起?”明玠反应过来,一脸的不高兴。
昌善的嘴巴还未合拢,这一幕有多种可能性,一时间还没想明白。
“奴婢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丁公子不答应帮奴婢,奴婢就活不下去。”说完水杏儿潸然泪下,紧紧抱着丁馗的大腿不肯松手。
丁馗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那种轻声的啜泣,加上乐意帮助那些靠自身技艺吃饭的人,于是弯腰轻拍水杏儿的背部,说:“别哭,我帮你,在巨羊城里没人能伤害你,起来慢慢说。”
明玠见丁馗这么说,便闭上嘴巴站到一边。
水杏儿在丁馗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接着又被丁馗按在一张椅子上,从袖底摸出一条手绢,轻轻擦拭眼角,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说:“事情与明执事无关。”
旁边的明玠舒了一口大气。
“奴婢从小被卖给争艳苑,长大后也在争艳苑卖艺,数年前才攒够钱给自己赎身,不过奴婢也不懂干别的,只会侍弄些乐器,所以赎身后做了一名乐师。
在雾影郡奴婢算小有名气,平日里依靠演奏得些打赏,不敢言富贵亦可获温饱,日子能过得去。哪知半月前争艳苑又来寻奴婢,声称奴婢的叔叔欠下一笔巨款,要奴婢代还。
可是奴婢那点积蓄根本不够还那笔巨款,于是争艳苑就抓奴婢回去抵债,可怜奴婢连那叔叔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次明执事到争艳苑请奴婢来此地演奏,争艳苑生怕奴婢不回去,还逼奴婢喝下慢性毒药,只要一个月内不得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奴婢在席间闻得公子是有大能耐的人,言谈举止正直可靠,是奴婢遇到最有可能帮得了奴婢的人,因此奴婢冒死恳求公子救命。”水杏儿娓娓道出自己的事情。
丁馗握住水杏儿娇嫩的小手,输出斗气游走她的经脉,真的拔出一丝毒素。
“恩,好特别的毒,还好你碰到我,要解此毒易如反掌。”丁馗说着望向明玠,“你从争艳苑请她来的?”
“是的,小人对雾影郡不太熟,从朋友处打听到当地最出色的乐师是她,因此才去争艳苑请她来。她和争艳苑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明玠心里很郁闷,连带恨上介绍他找水杏儿的那个朋友。
丁馗大致弄明白水杏儿的遭遇,对她说:“我回去调配好解药,最迟明天一早让人送给你。你欠争艳苑的钱可以到烟岚城福利院支取,我会跟昌老板结算。无论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扑通,水杏儿跪倒在地,说:“不,争艳苑不会轻易放过奴婢的,您这次帮奴婢还了钱,下回他们会找别的借口,让奴婢回去还不如让奴婢死了算了。”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不回去?这里是少典国,没有你的家人和朋友。”丁馗没想到水杏儿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