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人给他一刀。”老钱头睁大眼睛,旁人能看清楚他的眼珠子。
“他在哪?我可以去帮你抓来。”敖羽感觉气氛不对,赶紧自动请缨。
“说到这个我不得不佩服羊峰,一个有拥护之功的人能隐忍二十多年,我们这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有时候不禁会想他的叛变到底图什么?少主重掌参谋部之日就是羊家倒霉之时,大王顶多保羊家一代人的平安。”柳豫说出心里话。
“要不要设局把那教书匠抓起来?”费边意识到自己跟踪的人可能是丁家大仇人。
“不,你不是说除了那四个可能还有其他同伙吗?不能先捉一个,那样会打草惊蛇。”丁馗还能沉得住气。
“有线索就好办,不管他们是不是羊峰的人,我都会把他们全部揪出来,在我面前玩阴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专业水准。”老钱头怒了。
前任谍情司吕国堂堂主在巨羊城有许多事务,既是冰鲜专卖行掌柜又是丁家别院的大管家,虽然有柳豫和费则相助,但是不能将所有精力放到情报活动这一块。
费边跑来半年就有成绩,钱布这么一个老间谍头子全力出手可不是开玩笑的。
噔噔噔,吕杨一溜小跑,跑进议事厅,直接向丁馗禀报:“落叶城传来消息,浮云会遭袭,陶沐发出警示后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曹国人!”丁馗握紧双拳,“就不想让我安稳地过一个年。”
“落叶城不是巨羊城,他们宁可杀错也不放过。”老钱头婉转地指出丁馗的误判。
丁馗自责道:“是我不好,低估了曹国监察司的狠辣,应该让陶沐回来避风头的。那个叫姚莽是吗?若陶沐有事我定叫他陪葬。”
“我去看看吧,当年被一个大箭师追杀几天几夜,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施将站了起来。
“好,你去看看。能让陶沐生死未知的应该就是大箭师,不过那边是人家的地盘,你不要硬来,搞清楚状况就回来。”自己的手下生死未知,丁馗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样会不会暴露钱供奉?”老钱头不担心施将的安全,只是不想让对方了解丁家的底牌。
“暴露我也认了,陶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把他丢在异国他乡不管。”丁馗说得斩钉截铁。
十二月底的通元江虽不结冰但水温也很低,不做好准备掉进水里,二级战力以下的人都会大病一场。
接近年底的时候很少渔船还会出航捕鱼,因为收获不多还有一定的危险,所以江面上活动的基本是商船。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家境不好的渔民仍会出来碰碰运气。
年三十一早,一条残旧的渔船迎着阳光使出江面,船上只有一个老汉和一个少年在忙碌着。
少年正往江里撒网,但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边撒网一边喊:“爷爷,前面好像有一个人。”
老汉在船尾掌舵,听到孙儿的喊叫,便来到船头张望。
果然,远处发现一个人漂浮在江面,而且那人似乎没了动静。
“你继续放网,放完马上去烧一壶开水。”说完老汉匆匆赶回船尾,控制渔船驶向那个漂浮的人。
一根长竹竿捅向水中漂浮的人,那人动了,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竹竿。
“抓紧别松开!我拉你上来。”老汉握着竹竿的另一头,喊完话就用力拉回竹竿。
别看老汉年近六旬,可他的力气不小,手中的人瞅着身高不下一米八,体重至少有一百七八十斤,却被老汉一个人给拉上了渔船。
水中的人原本还有一点意识,最后一点力气用完之后竟然晕倒在甲板上。
老汉眉头一皱,看到那人右肩上有一个恐怖的伤口,伤口的血虽然已止住,不过翻开的肉能看到骨头。经过江水浸泡,鲜红的血肉和惨白的骨头异常分明。
伤口上似乎有两股力量在角力,一股在撕裂伤口,另一股在愈合伤口,晕倒这人还有护体的力量。
老汉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还是将伤者拖进船舱。
少年拎着一壶开水走进船舱,看着帮伤者擦干身体的爷爷,问:“他还有救吗?”
“从现在开始,你别问别听别看,忘掉爷爷救这个人上船的事,你能做到吗?”老汉严肃地对孙儿说。
“啊?好的,盘儿知道了。”少年放下开水,立马退出船舱。
老汉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解开层层包裹,露出里面一颗小药丸。
他把药丸塞进伤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