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向他宣读。”于骞偷瞄了几眼边上的鲁影。
丁馗不在,可他的亲兵也要负责中军帐的警卫,今天轮到鲁影和几位资料较新的亲兵。
张定远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我家大人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可能要劳烦您在这多住几天。”
“什么秘密任务?”于骞的两条眉毛拧到一块去了,“你赶紧叫他回来,我有重要的军令给他。”
其实他不说大家都知道,不是重要的军令就不会有宣令使,简单的军令用一纸公文便可传达。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丁大人的秘密任务,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以下官推测,再有三五天应该能回来了。”张定远对于骞的态度不甚满意,完全把自己当成手下看待。
“什么?离开那么多天不上报,丁将军可是有违反军规之嫌。”于骞满脸怒容。
张定远很镇定,不卑不亢地说:“秘密任务不是我等级别可以知道的,但是,南沼州有够级别的人知道。”
于骞厉声问道:“谁?”
“姜帅,于大人若想探听,可到战区指挥部拜见主帅大人,一定可以得到确实的答复。”
这下于骞说不出话来,人家的意思很明显:你若先去指挥部拜见姜熙,那么就能知道丁馗的去向,不会白跑一趟见不到人。
虽然他是将级但在边境军营指挥不动任何人,除了他带来的,于是只能在张定远的安排下入住军营,等待丁馗回来再宣布军令。
宣令使到来的消息很快传到南丘郡。
柳豫提议:“主公,情况还没到最坏的境地,丁家以后的走向不妨从长计议,如今应先与军令部虚与委蛇,打发走那个宣令使再说。”
“不就是个宣令使嘛,明天让蔚佟易容成我的样子接令,他不能赖着不走吧,跨战区调动部队他必须去指挥部报备。
这个于骞真有意思,直接跑去我的大营,难道想监督我执行命令不成?”丁馗没太在意。
相比应付宣令使,丁家的未来重要得多,他要筹划好万全之策,没有时间返回军营。
次日,“丁馗”及时赶回边境大营,于骞终于不用在这炎热的地方多待。
“于大人辛苦了,来之前应该传个讯嘛,我好在此恭候您的大驾。”“丁馗”蛮客气的,走出帐外十几步迎接于骞等人。
于骞看着“丁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嘴巴上说:“丁大人军务繁忙啊,停战期间还要执行秘密任务,你比我可辛苦多了。”
“哪里哪里,己国大批部队进入中望州,我不能把安危全放在己国的诚信上,必要的防范不可以少啊。”
“……”
两人一边说一边并排走进中军帐。
不等分主客坐定,于骞道:“事不宜迟,本使现在就宣读军令,劳烦丁大人出示腰牌和印信。”
宣读军令前需要查验接令者的正身。
这个步骤通常会省略掉,很少会有人在军营里假冒主将,就算真有人假冒也是主将授意的,你也不便在别人的地盘上揭穿人家。
“丁馗”一愣,旁边的张定远急忙说道:“将印在前线不可轻动,为大军的安全考虑下官觉得不宜动用印信。”
印信可以调动大军,丁馗随身携带没有交给任何人,腰牌倒是留在营中,他回南丘郡用不上。
“丁大人,张参谋,还望你们不要为难本使,出示腰牌和印信是必要的手续,本使只是查验并不会使用,怎会危及大军的安全?赶快拿出来吧,莫非你们没有印信?还是说这位丁大人根本就不是丁馗!”
于骞死死地盯着“丁馗”,突然迈前一步,伸手要抓“丁馗”的手臂。
帐内众人一起喝道:“大胆!”
“丁馗”侧身闪开,手掌按在于骞肩上一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军令部派你到我营中撒野吗?”
于骞往后一晃,两脚错步,站稳身体,冷笑道:“嘿嘿,我恰好学过易容术,说不上精通但足以看出你的伪装,你哪里是什么丁馗,昨日我离开中军帐时见过你,你应该是一名亲兵!”
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张定远等人没想到宣令使还有这个本事,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当场揭穿假丁馗的面目。
“来人啊,把这假冒丁馗的人拿下!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假冒正规军师团长。”于骞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