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端,属下前去报仇,寡不敌众,身受重伤。属下就可以合理伤退了。”折笙同样想逃离谍情司。
年嗣见少典密冷眼扫过来,连忙否认:“别看属下,西面的消息不是属下多嘴,折堂主听别人说的。”
谍情司内部出现叛徒,投靠了叛军,居然供出西部四州所有谍情司的潜伏间谍,被少典雍派人一网打尽,包括在银沙岛潜伏超过十年的老牌间谍。
这次事件造成谍情司遭受有史以来最惨重的损失。
“随便吧,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少典密颓然靠在椅背上。
“多谢大人成全,属下告退。”折笙走到门边,“大人保重!”说完才快步离开。
少典密闭上眼,养了一会神。
“你怎么还没走?”他睁开眼发现年嗣仍坐在那。
“大人,是不是出事了?您今天太反常!”
没有旁人在,年嗣说话比较直接。
“哎,夏侯触和药门被盯上了。”少典密恢复了点精神。
“咝!”年嗣深吸一口气,“这是要查您的节奏啊。”
夏侯触和药门都在丁馗的势力范围内,他们能如常活动就说明跟丁馗关系不浅,少典密曾经和丁馗称兄道弟的事有很多人知道,要查夏侯触和药门却不经少典密的手,这里面就有古怪。
“罢了,他们要查就查吧,王国这么乱随便找个借口都可以弄死我。”少典密像是放弃挣扎了。
“大人,别这样,属下跟您有段日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要走也别丢下我啊!”
少典密坐直身子,上半身往前倾,盯着年嗣,道:“你说什么?什么我要走?你可以走,我不拦着你。”
“嘿嘿,这才像您往日的样子,‘锦衣狐’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江湖人送给少典密一个绰号,“锦衣狐”。
年嗣的话没有停:“刚才您想阻止折笙伤退,无非是想多个人吸引上面的注意力,后来放任我们退出谍情司,也是希望上面怀疑我们,好给您腾出时间离开。”
“我走了并不会牵连你们,慌什么!”少典密没有否认。
“大人可能忘记了,属下供职期间经历过四位国王,知道的脏事比比您多;驸马爷当过指挥使,属下没少拍马屁,全司清洗的时候绝对不会少属下的名字。只要您一走,谍情司马上会被清洗。”
年嗣见证过谍情司的清洗,那是在他接管情报堂之前,当年国王少典隆比较强势,清洗的人不多,如果国王是个还在吃奶的小孩,各方势力都插一手的情况下,谍情司要死很多人。
“我是王室子弟,父母已离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你呢?放得下家人吗?”少典密眼睛的充血已退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的。
年嗣苦笑道:“放不下又如何?属下不死说不定还能威胁某些人,属下的家人就有一线生机,属下没了那么全家也没了。”
“你跟着我就能保命?”少典密认同年嗣说的。
“大人应该去南面吧?仔细看看地图,巨羊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可以去曹国,可以去孟国,可以去己国,天下之大哪都去得。”
“他确实念旧但不养庸人。”少典密没有点明姓名。
年嗣指指脑袋:“无妨,属下这里有许多重要情报,别人或许用不上,他一定感兴趣!”
“嗯。”少典密站起身,“我马上就走,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安排。”
……
护国候府侧门,木森拉住何瘸子的手,道:“何老,跟我们一块走吧!摄政亲王不懂规矩,您留在这很危险。”
“呵呵,护国侯门下岂有怕死之人!我老拉,走不动啦,府里总要有人照料,万一遭遇不测,大不了去投奔老侯爷,有什么可怕的!”
何瘸子挣脱木森的手,继续说:“你们快走吧,鲁基和无形剑门的人在东郊等着,跟他们汇合之后马上赶往吕氏商会的货仓,少爷已经安排好一切。”
木森拗不过只好硬塞一个钱袋给何瘸子,“这些钱您别省着,该花就花,老爷缺啥都不会缺钱,您花的高兴老爷才高兴。”
“好吧!”何瘸子收下钱袋,“快走,快走!”
走出十多步,木森又回头叮咛:“别省着!何广生那我会照顾好。”
何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
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前方不远处就是个巨大的城廓。
驾驶马车的青年国字脸,一头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