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过他的资料,他跟那个丁馗一样,向来喜欢搞偷袭,经常在别人的背后下手。
像上次在少典国南丘郡城,班大师领兵攻城,他跑到后营放火,不肯正面对抗班大师。”裕棣专门调查过谢鹏。
“为何少典国总出这样不顾颜面的高手?”寇子墨义愤填膺地说,好像他不会偷袭别人一样。
“臭沟出臭泥,”燕策说了一句己国俗语,“丁馗和谢鹏真是臭味相投,两人当朋友倒也相称。”
他们在毫无顾忌地调侃对手,一位参谋悄声走进大厅,来到裕棣身边,道:“裕帅,下雪了。”
燕策闻言笑容更盛,“晴天宜攻,雪天宜防,正好代帅的命令是让你固守不出,恭喜恭喜啊。”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打量着身边的女子。
裕棣陪笑道:“燕大师言之有理,天助我也。你去通知下面,不得松懈,严防敌军冒雪偷袭。”
他没有放松警惕,心知丁馗什么都干得出来,下雪挡不住一个热衷于偷袭的人。
比鹅毛还大的雪片在空中随风起舞,晃悠悠地想拥抱伙伴,可顽皮的伙伴总一闪而过,闹得满天都是白色的影子。
大雪在人们的预期中降下,给冬夜带来更加凌冽的寒意,寻常百姓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取暖,没人愿意出来挨冻,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走出野外,他们是出来换岗的哨兵。
他们来到一个小树林前。
“口令!”树林里有人喊。
“拔钉。”“拆棚。”
一队冻得发抖的士兵走出树林,于是两队己国哨兵完成交接换岗。
就在不远处,数百双眼睛盯着树林,其中一位高个啐了一口,“真特么幼稚!拔钉(丁)?拆棚(鹏)?这不是要弄我和谢大哥嘛。”
此人正是丁馗!真的领兵来夜袭裕棣的军镇!
他对身边的人说:“听清楚了吗?”
“老爷放心,奴才不会让那些斥候死得痛快。”丁财带着部下当先遣队,专门负责拔出己军的岗哨。
丁馗用的还是老套路,靠强大的精神力拔出敌军外围岗哨,接近敌人营地后发动强攻,先在防线上撕开一个口子,然后直插敌军指挥中心。
“敌人,敌!”辕门守卫还没喊出下一个字,一支弩箭插入喉咙,永远无法喊出那“袭”字。
军镇大门前突然出现大批黑影,精准的弩箭不断点名防守的士兵,还有赤红色的光芒飞来,随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操!”燕策停止下半身的耸动,迅速爬起身,跳下床,寻找自己的衣裤。
床上一女子缩在被窝里,眼中尽是血丝,毫无生气。
此时裕棣跑出营房,衣甲有些凌乱,抓住一名亲兵,问:“出了什么事?”
那亲兵指指东面,道:“卑职不知,有杀声从镇头传来。”
寇子墨自暗处窜出,手握长弓,冲着裕棣说:“我去看看,你们守住这先别动。”
“杀啊!活捉裕棣,升官发财啦!”忽然西面也传来杀声。
裕棣转头凝望玛图城方向,口中念道:“城中的守军也出来了吗?”
天空的雪片愈来愈密集,室外温度直线下降,门缝里吹进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脸,刚刚穿好衣甲的士兵在犹豫要不要开门,还是回去多添一件衣服。
军镇西面的守军更加凄惨,风雪像长了眼睛一样,就往他们身上吹,还不时夹杂了风刃风暴。
没错,外套水蓝色披风,头戴法师帽,手持水晶杖的“谢鹏”来了。
步兵团在他的指挥下强攻军镇北门。
特战团回城接替了防务,钟为亲领两个步兵团和两个强弩团出城,在“谢鹏”的协助下偷袭裕棣大营。
“谢鹏”的打法与丁馗一脉相承,己军布下的明哨、暗哨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全部阵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钟为心中有些奇怪:今天谢大师生气了?一直不苟言笑,对谁都爱理不理,十分冷漠,难道我们有人得罪他了?
如果是雷飞翔跟出来,肯定能够一眼看出这“谢鹏”是假的,甚至有可能认出他是阮星竹。
不过“谢鹏”说不说话不重要,他的魔法打到哪里,步兵团就往哪里冲,弩兵则发现目标就射,混编1师团依然打得很有章法。
谢鹏的真身已经打进军镇东门,身后跟着混编5师团, 势不可挡地冲向镇中心。
咻咻咻,丁馗双耳一动,听得真切,随手抓来一名敌军挡在身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