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珍评价:“如果地上埋了陷阱,你已经死了,他只是受伤而已。”
“不过,”她鄙夷地看了雷飞翔一眼,“是你先停下来说话,又是你突然出手,胜之不武!”
在场的人之中她最有资格评价雷飞翔和窦骁骑,一来她也是斩将武士,拳脚功夫有一定造诣;二来她是师团长,手底下同样有过万兄弟。
“都是你害得,若非你出言挑拨他突然下重手,他怎会心中有愧?我只是恰好捕捉到这个机会,平常他是不会上当的。”雷飞翔不以为忤。
他和窦骁骑对练就经常使诈,一般来说窦骁骑不会轻易上当。
“我那叫挑拨吗?是你们打得太软。”樊玉珍表示拒绝背锅。
“我们打得软?要不你来试试!”雷飞翔很想试试樊玉珍的斤两。
“来呀!”樊玉珍开始脱外套。
“咳咳,别怪我不告诉你们,今晚可是要连夜赶路的,你们把力气打完了就要找人背着走。”阮星竹飞落地面。
“连夜赶路?”阮继宗显然不知道这个决定。
“没错,馗哥定下来的,今晚突然加速离开屯昌郡,明天一早全体人员乔装打扮,分两批赶路,直到枣沟郡汇合。”阮星竹干脆把之后几天的行程也说出来。
“别打了,给雷师长留点面子。”丁财拉住樊玉珍。
这话很管用,樊玉珍重新穿好外套。
“为何要突然赶路?我们出来一直往西,就算加速了别人也猜得出我们去中望州啊。”崔天兀不理解这个做法。
“嘿嘿,不懂了吧。”
窦骁骑拍拍崔天兀的肩膀。
“这叫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先故意让人看到我们向西去,然后突然潜行,不知道的人会怎么想?”
少典飞拍手道:“有道理!我可以会猜你们改道向北或南,甚至有可能掉头回去,虚实之道没人比我家大人玩得更高明。”
“我就奇怪,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易容?我们这支队伍太显眼了。”少典密想通了。
“这次的任务不简单。”雷飞翔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刚才挨那脚真不轻,没有时间调息就要吃药治疗。
“老爷算无遗策,智计百出,队长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他俩配合得天衣无缝,我们只要听从指挥就行,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到前面的村镇我负责取水,你们不要停。”丁财此时尽显忠仆本色。
樊玉珍欲说他两句,一时竟想不出来词儿来,总不能说丁馗的计划不行,阮星竹的执行力不够。
“师妹,要不我们先飞到明早集合的地方休息?”乾佑觉得魔法师没必要通宵赶路。
“不行!如果有人掉队我们可以帮忙,怎能丢下大家不管?我们是一个团队,有好处一起分,有困难一起扛。”团队里唯一的六级战力者没有视其他人为累赘。
“好!星竹姐姐太棒了!我和小花不会掉队的。”鲁影用力鼓掌。
丁芬低下头,委屈地说:“为什么拉上我?我当然不会掉队啊。”
弓箭手的体力不怎么样,可赶路却是擅长的事。
“呵呵!”花慕岚拉住丁芬的手,“走,我们到前面探路。”两人加快速度越过队伍,往前面去了。
鲁影一愣,樊玉珍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有姐姐呢,你走不动,我背!”
窦骁骑手臂一紧,转头一看,原来是丁财,“豆豆,你会背我吗?”丁财一脸坏笑,“滚!恶心死人!”窦骁骑做呕吐状。
“哈哈哈!”旁人大笑。
阮星竹小队继续整队前行。
……
“我的弓也有情绪。”
“每当我射中目标的时候它都很高兴。”
“指点你成长不难,问题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一男子忽然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个梦,梦中最后那个面孔让他记忆深刻。
环视四周,阴冷黑暗、密不透风的牢房,他被抓进来好几天了,每天被人严刑拷打,想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身上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
他费力地挪动右手,碰到一块冰冷的湿布,抓住,然后艰难地送到口里。
幸好牙齿还能用力,从湿布上咬出几滴水,缓缓流入发干的喉咙。
“嗯。”这是几天来最舒服的时刻,梦境带来的满足感压住了身上的伤痛。
“我总算为您做了件值得一提的事,”他的嘴角轻微勾起。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