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峡要塞卡在流清江和葫芦山之间的要道上。
位于阳元州山崖郡的葫芦山因形状酷似葫芦而得名,南北宽中间窄,恰好西面有流清江顺山脚流过,山和江之间的地形却是两头窄中间宽,葫芦峡要塞就建在流清江上游。
是日中午,一队人马狼狈地跑进要塞,要塞统领樊东祠出来一看,个个都鼻青脸肿衣甲不整,手上连兵器都没有。
“怎么啦?哪里的敌军打过来了?”樊东祠心生警惕。
“姐夫,这次得帮我出口气啊!”那队人马的首领原来是樊东祠的小舅子,“我们被十军团的人给揍了,他们蛮不讲理!”
小舅子是看守清流江渡口的队长,渡口距离要塞大概二十多里路。
绕过葫芦山有两条路,也就是清流江东岸和西岸。因为要塞的大门窄了点,只能容下四匹马并排行走,一旦有队伍北上就会造成堵塞,所以不想经过要塞的可以从渡口转去东岸。
“十军团的人?他们为什要揍你?”樊东祠越听越糊涂。
“他们想渡河,但是他们有超过二十万匹战马,我们渡口哪里会准备那么多船只?而且那些摆渡船最怕大军团,运载他们累死累活的还常常拿不到钱,一看他们来就散了大半。
我只好据实直说,却不料一个都尉模样的骂我们勾结叛党,有意延误军机,还吓唬说要杀我的头,兄弟们不干啦,都出来护着我,他们就动手了。”小舅子肿得像猪头。
“欺人太甚!”樊东祠大怒,“他们骑兵军团为什么要过河?老老实实地通过要塞不行吗?想赶时间就得跟我们好好商量,耍横是何道理?”
“姐夫,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哪会跟你商量!他们肯定渡不了河,回头还得往这里来,你千万得帮我出口气啊。”小舅子也算地方一霸,手下几百号人,从来没被人揍得那么惨。
“哼!待我关上大门,他们还能攻打要塞不成?”樊东祠扭头吩咐手下去关门。
要塞平时白天开门,晚上关门,不过樊东祠可以随意调整开门时间,遇到外地客商还要收费,可以说他就是此处的土皇帝。
“他们真敢攻打!”小舅子领教过十军团的蛮横,“你这里全算上不到八百人,加上我的一百多号不足一千,人家的前锋部队就有两个师团,诬你一个叛逆之名还不敢打吗?”
樊东祠眉头紧锁,看着要塞里连接南北的通道,问:“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他多少听说过王室军团的德性,一旦挑起争端可不好控制,他不可能真的不让人家过,人家却有可能攻打他,怎么算吃亏的都是他。
小舅子捧着脸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樊东祠抬脚想踢,看他那个样子又忍了下来。
“他们急于赶路,无非是想早点去南沼州打长公主,这是王室内部的事跟我们无关,让不让他们过要塞我们都有理,只是人强我弱,我们不得不听命于他们。”
“废话少说,说重点!”樊东祠看不惯小舅子侃侃而谈的样子,丑死了!
“哦,好好。”
小舅子点头哈腰时不小心碰到伤口,痛得深吸一口气。
“哈。唔,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打不过总躲得起。你看他们的目的是赶路,我们拦不住但可以添点堵,葫芦峡要塞就这么大点地方,只要堵死大部队是很难通过的。”说到这里他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被打成这个样子,笑起来好看才怪。
“堵要塞?战时确实可以这么做,现在我们有小一千人,动起手来也很快,但我们怎么办?要塞又藏不住,把他们惹恼了肯定要找我们麻烦。”樊东祠知道堵住要塞的办法。
要塞紧贴葫芦山,碎木、石块什么的遍地都是,内部不过四匹马宽的通道不要太好堵,而且要塞本身就有准备堵路用的栅栏、拒马等工事用品,那是为大批敌军攻打要塞而准备的。
“葫芦山上出现大批山贼,你我二人有责任领兵前去剿灭,要塞里的物资够我们进山待个把月吧?”
小舅子见樊东祠点头继续说:“他们没有时间浪费在找我们出气上,等打通道路他们就会马上南下,届时我们再下山,回这里收拾残局便可。”
樊东祠仔细想了想,然后问:“他们不会一气之下点火烧了要塞吧?”
“他们不敢!阳元州的要塞岂是他们说烧就烧的,如果真敢烧那正好,我们可以告到州牧大人那里去,横竖是我们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