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约的我?”
澹台休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女,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哪里见过,即便是相貌接近的年轻人都没有。
中年男子起身,没有说话,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悠,双眼四处乱瞄。
“不用看了,这里是我的一处私宅,外面的仆人没我的吩咐不会靠近。”澹台休知道此人不简单。
昨天晚上,他回到房间发现一封信,信上有时间和地点,也就是今天和这间非常私密的宅院。
镇京城的澹台府在先王过世后已经算不上高门大户,不过要想悄无声息地潜入,放下一封信然后不惊动任何人离开,那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能办到的人绝不简单。
首先,他可以确定对方没有恶意,有这样能力的人想害他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只要躲在房间里暗中给他一刀就行。
其次,知道这间私宅的人并不多但也算不得什么,镇京城里有秘密私宅的人很多,来这里见面没有太大威胁。
最后,他在信上看到王室的徽记,这徽记他在三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是澹台,一个是少典鸾,还有就是少典封。
于是他应约前来,却不曾想见到这样两个人。
中年妇女面无表情地说:“信上的徽记不认识了?”
澹台休的眉毛微微上扬,道:“该徽记乃王室嫡系专用,你们从哪里窃取的?”
“这本就是我的徽记,印章上有长女专属标识,你们不认识罢了。”中年妇女抛出一个小物件。
澹台休双手接过,放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是盖出徽记的印章!
“你,你!”他惊疑地看着中年妇女。
此时,中年男站住不动,一条斗气龙从脚底盘起,绕着他身体转动。
澹台休明白了,赶紧单膝下跪,道:“再见拜见长公主,丁驸马!”
如果说徽记印章可以假冒,但那条斗气龙不会有假!
整个少典国,斗气化形为龙形态的只有一家,那就是少典王室,另外护国侯丁家的角蟒却也十分相似,只是大家不愿公开承认那是龙。
中年男子的斗气化形说是像龙没问题,说是像角蟒也可以,与王室的火龙有点区别,那便是丁家的斗气化形无疑。
为什么澹台休不认为中年男子是丁起?这是综合多种因素而得出的结果。
“起来,坐下说话。”少典鸾右手虚抬,“本宫与驸马因形势所迫,不得已假扮成这般模样,并非有意要欺瞒你。”
她直到来此看见澹台休,才醒悟为何昨天丁馗拿走那枚印章,才知道丁馗带自己来见谁。
澹台休起身,垂手站着,没有坐下,“在下明白,只是没想到您二位会在这里出现,在下……”他说着说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先坐下,冷静些。”丁馗上前将澹台休按在椅子上,“你没想到很正常,镇京城里绝大部分人都没想到,否则我们也不回来。”
昨晚是丁馗亲自出马,潜入澹台府,放下密信,在都城的澹台一族没有能发现他的高手。
他走到妻子身边坐下,道:“多谢你之前送来的消息,让我们了解大王的近况,足以看出你对大王的忠诚,而且从血缘关系来讲,你是大王和公主的表哥,我想我可以信任你。”
“丁大人放心,澹台家与太妃、长公主和大王的关系密不可分,即便是祖地的族人也很清楚这点,我族上下人等均愿为您效力。”澹台休跟随丁馗的口吻称呼少典封。
这已经不是示好而是投靠了。
当初澹台家可以看不起丁馗,现在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有人能够忽视丁馗的崛起,一些土着贵族也得考虑是否坚持传统。
为丁馗效力等于为长公主效力,说出去不丢人,搞不好能成为未来国王的心腹,澹台家也是豁出去了。
“难得表哥有这份心,你去跟外公说说,有本宫在一天,必不会亏待澹台家。”中年妇女表情缓和。
澹台休起身作揖:“一定转告家主!”
“好啦,不必多礼。能跟我说说澹台家的近况吗?少典时有没有打压你们?”
丁馗问起都城里的情况,澹台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掌握的情报详细说出来。
谈了一会,丁馗说起今天见到的那辆马车。
“嗯,依您的描述,那人定是少典铜无疑。”澹台休在一些年轻人的聚会上见过少典铜,听丁馗一说就能确认。
“冤家路窄呀。”丁馗拍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