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迂回,而我们这里比较适合使用这个战术,他会故技重施?”潘弘试图理解羊峰的用意。
“呵呵,你都想到了,他或他身边的人想不到吗?丁馗很喜欢捕捉敌将的心里弱点,这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
羊峰来到大地图前,继续说:“你、我还有楮魁都熟悉这块地方,丁馗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没有天时,没有地理,只能在人和上想办法,也就是说他在等我们出错。”
“我们会出错吗?”潘弘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会,一定会!楮魁不喜欢我,将帅不和难免出错,因此丁馗肯定会打这张明牌。”羊峰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我们就待在这不动吗?”潘弘越听越糊涂。
“要打镇魔关,还得狠狠地打,否则楮魁不会派兵支援我们,他不支援我们就不会出错,丁馗就会安心等待援军,最后将我们一网打尽。”羊峰的手指点在镇魔关。
潘弘一脸担心地说:“我们的人死一个少一个,硬啃镇魔关恐怕伤亡不小啊。”
“啧啧啧,难怪你升不上去。”羊峰戏谑道,“怕死的将军难当大任呐。只要你能打还怕没有部下吗?
少典雍笼络忠诚的统帅会吝惜那点兵力吗?放心,我们不会一直呆在楮魁手下的。”
“我们拼死拼活打下的功劳先归楮魁啊。”潘弘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十七军团是他的部队,羊峰可以牺牲任何人的部队包括自己的。
“打下镇魔关自然是他楮魁的功劳,若打不下呢?若被新任平叛主帅打得丢盔卸甲呢?”
“你的意思是故意输给丁馗?”潘弘好像抓住重点了。
“不不不,不是故意。”羊峰给了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那我们应该去北路啊。”潘弘似懂非懂。
“放心吧,这里更安全。”羊峰拍拍潘弘肩膀。
“……”
叛军开始进攻镇魔关,主力便是潘弘的十七军团。
驻守关外的十军团在敌人来之前撤了,由于知道西坪郡有援军,听海关没有被攻击的威胁,他们撤往东面的秋叶关。
当然,叛军十六军团发现东面有骑兵徘徊,不排除十军团会杀一个回马枪。
王登和陈裕一起登上敌楼,了望关下分批推进的叛军。
镇魔关正面狭窄,总长不到五百米,肩并肩站一排也站不下一个大队。
关隘两边的山地不算太高,人可以翻越但车马辎重翻不过,其他关隘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果叛军丢下辎重可以绕过镇魔关,不过接下来会被骑兵无情地屠杀。
“这潘十七是怎么了?才投降叛王几天,就如此死心塌地地为叛王卖命,不计死伤来攻打镇魔关。”陈裕看到关下的敌军还打着原来的旗号。
姓加军团序号是对军团长的戏称,别人可以戏称陈裕为陈一,称少典泰为少典十。
“那几个叛将知道关内的布防,攻占镇魔关是最稳妥的打法,即便潘弘不愿来,那楮魁想必也会逼他来,新降的部队就这待遇。”王登用望远镜查看攻关帅台。
他的话里暗带警告,投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十七军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身为参谋部代统帅,他要考虑全局的影响,不会放过打击背叛者的机会,不管潘弘基于什么原因前来都是被楮魁逼的。
“投石机先别动,放一批敌军上来,马枪阵准备,我要看看这些逆贼除了背后捅刀子还会什么。”陈裕心中憋了一股气。
原本在北部防线守得好好的,就是关下的敌军趁他们和四军团换防时突然倒戈,才导致防线崩溃,四军团几乎覆没,害得他带部队狼狈逃窜。
这次他要重创十七军团,以泄心头之恨。
“放慢进攻节奏,增加攻击部队的间距,加快弓箭兵部署。”羊峰在帅台上发现异常,来不及通过潘弘,直接发号施令。
头一批官兵意外地爬上墙头,过程中没有遭受守军的攻击,不过登上墙头那一刹那,眼前的情景令他们浑身发凉。
一排排长枪密密麻麻地捆在一起,套在战马身前,上百匹战马一字横着排开,闪亮的枪尖不下一千。
战马后方黑压压的一片,手持兵器的士兵正怒视他们。
“稳住,稳住!”陈裕还未下令攻击。
攻城梯上不断有人爬上来,前面的人只得硬着头皮翻过垛口,落地后摆出防御姿态。
等城墙边上几乎站满人了,陈裕才挥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