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动不动的审视着她,“小公主聪明是聪明,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何帮我?”
云皎皎眼睫轻颤了下,片刻后便镇定下来,“我是忘了过去的事情,但燕程登基沿用前朝规程和官员,我是前朝皇室独女,与前朝太子同一个先生,朝廷规则与内部官员制衡,除了……我哥,没人比我再清楚。”
“比如?”
“比如,朝廷设禁军,乾坤离三部。乾部掌控前朝京内事务,坤部掌控宫内琐事,离部兼巡宫内外和京内外平衡乾坤两部。表面上他们三部平等,但运行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阶级链。乾部涉及朝政最是风光,离部监管又说一不二,坤部受两方夹击最弱。但实际上,皇家弱点掌控在坤部,因为那是女眷和孩子们在的地方。你眼下要先留后路,那一定是先安插人手威胁新帝的最弱之处。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你想更稳妥一些,”云皎皎顿了顿,“三部都安插人手,制造矛盾。禁军一乱,燕程就会需要你。如果燕程不需要你了,你就乱他。”
司延不动声色的听她说完,先是沉默了许久,而后拖腔带调的笑了,“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新帝的走狗说祸乱朝纲这种话,是在质疑走狗的忠心啊,走狗听了可不高兴。”
他有意无意的强调着“走狗”两字,那是云皎皎见他的第一句话。
云皎皎:“……”
有病。
云皎皎看着他,硬生生憋出一句,“那你可真是个优秀的走狗。”
云皎皎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谈判是因为质疑“走狗的忠心”而失败。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人总有很在乎的东西,那是他们的弱点。
有人在意金钱,用金钱拿捏最是简单。有人在意权势,那用权势控制他。她以为司延会是后者,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爬上侯爵位。
现在怎么感觉,他就是单纯的又疯又坏。
云皎皎回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