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被沐歌及时躲了过去,那人只踢到了她的腰上。
“走开,别碰我!”
沐歌疼得冷汗直冒,刚才的绞痛慢慢变成了翻江倒海的阵痛,她的脸已经变得比纸还要惨白,面色吓人极了。
莫晚晴见她这样了,竟然还能和她的人周旋,怒气更深了。
“没想到你有几分刷子啊,不过我看你一个人能对付多少,你在这冷府是要闹翻天了是吧。昊天让我来管家,我就不能不坐视不理,今天治不了你我就不姓莫。”
沐歌已经疼得分不清身上究竟是被打的疼痛,还是肚子里的疼痛了。她用力推开周围想要拉住她的人,力气都快要耗尽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腿却不住地发软。那老女人见沐歌放松了戒备,气不过,扬起手臂又要打,一道寒冷的声音呵斥住了她鲎。
“住手!”
突然门口一道黑影闪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沐歌。
沐歌抬头挣扎着看了眼来的人,嘴唇动了动:
“冷默……”
她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歪倒在面前人的怀里。
冷默心疼地抱起虚弱的小白兔,她额头上的汗已经湿湿的粘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只破碎的洋娃娃。这还是他的小白兔吗?怎么可以被别人欺负得这么惨,她不是一贯最会耀武扬威的吗?
他抱着她,脸色凛冽得可怕,目光一扫,本来还挡在他们面前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身体竟不能自主地给他们让开了路。
“如果她今天出了什么事,就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冷默一字一句地吐出来,声音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莫晚晴见马上就能除掉沐歌的好机会又要溜走了,又气又恼。她望着冷默离去的背影,不甘心剁了剁脚:
“阿默,这可是你父亲允许我这么做的,你敢公然违抗你父亲的意思?”
冷默的脚步停了一下,他头也没回:
“我说过,我早就没有父亲了!”
……
冷默及时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急性阑尾炎,做个小手术就无碍了。虽然急性阑尾炎是小病,但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要是送医院晚了一步,可能转成阑尾穿孔,引发一系列的炎症。
沐歌全程手术,冷三少都是亲自守在门口。还好手术时间不长,她很快就被推了出来,麻药的劲儿还没消,手术很成功,医生建议说等病人麻药醒了再跟她说话,不要影响她的休息。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冷三少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扑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折腾了这么久,他连水都没喝一口。抬头望见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睛带着一丝血丝,藏着浓浓抹不开的倦意,看起来有点狼狈。
冷默取了张纸巾擦拭双手,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目光一直停留在床上那张紧皱着眉头,虚弱苍白的小脸上。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那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第一次也是这般危急的时刻,在听到她受伤的消息后,便一刻也等不及想要见到她。连夜赶到医院,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脚上吊着绷带,看起来十分滑稽。但看到她能吃能睡的模样,他心里面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但他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她,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自己受伤。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这让他怎么能够放心得下她,自从她成为他的小妻子以来,她就经常陷于危险之中。这让他开始怀疑,开始审视,一直在怀疑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他而起。
是他的自私害了她。
冷默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墙上,手上的血蜿蜒流了下来他也不觉得疼,拧了拧紧锁的眉心,望着躺在床上格外乖巧可怜的脸庞,无可奈何的苦笑着。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让我担心,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时候,我才不会因你成魔。
……
沐歌是被香气扑鼻的鸡汤味儿给唤醒的,醒过来的第一眼,就望见了头顶白晃晃的天花板。
这是哪儿啊,她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感觉身上仿佛绑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无数引力拉扯着自己,软软的根本坐不起来。
“我怎么会在医院了,啊,痛!”沐歌嘴唇抖了抖,因为麻药劲儿刚过,牵扯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还说。”冷默捧着保温桶走了进来,“刚刚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