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他听见寒月发问:“园区里有没有能够疗愈濒危植物样本的封闭房间?”
“那就只有培育室符合要求了,”白椰回答,“就先放在i植培育室吧,那里的植物对疗养比较有经验。”
“别了吧,还是放我们这儿吧,你们i植一个个都身娇体弱的,别再给吓坏了。”金光菊打断她。
“……”
正僵持着,奄奄一息的感染体忽然猛烈地挣扎了一下,蕨叶的裂口处喷出一段毒液。
“当心!”易慈喊了一声。
白椰几乎是条件反射张开了屏障,将瞄准她们的毒液挡在了屏障外面。
易慈收紧金线的手微微用力,耳畔听到的痛苦声愈发哀戚。
“还要继续装吗?”
他冷声问道。
白椰开出的屏障足以将身后的植物保护起来,她听到易慈这样问,心中下意识一紧。
先前水晶兰就是靠这招数迷惑了大家,索性当时没造成大面积恐慌。
眼前这株外貌恐怖的植物也是吗?
为什么?
妖族为什么要一再入侵地面的灵族结界?
围绕在那株植物上的水花在白椰不定的思绪中,失去了操控的力量,落到地面,被土壤吸收掉了。
易慈扯了扯金线,对感染植物说:“园区里没有你的登记信息,你是从地下来的吗?”
植物冷笑一声,眼里满是轻蔑:“你们把我绑成这个样子,还想让我供出妖族的信息?”
易慈偏头看了眼百无聊赖玩着羽毛的寒月,原本寒月捏在指间轻柔的羽毛在转眼间化作了一把弯刀。
寒刃抵在植物的根茎处,寒月的笑容比对方更轻蔑:“你貌似没有和我们商量的余地。”
“……”植物狠狠地瞪着他们。
眼看寒月的弯刀要割断他的根茎,植物终于开口了:“我是天星蕨和水蕨的融合实验体。”
易慈:“现在跟我们说话的你,更倾向于谁的意识?”
“天星蕨。”他说。
“好,天星蕨,你是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吗?”易慈点开了录音,抬眸问道。
天星蕨像是被戳中了一样,愤怒地挣扎了一下,全身都在颤抖:“逃?你去过那里吗?”
“那里戒备森严,层层加护,我们这些命如草芥的低等生物,恐怕还没等踏出实验室大门就灰飞烟灭了。”
他满脸都是荒唐的表情:“走销毁程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