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渡船人迟疑着,目光扫过易慈,见他只是垂着眸,无悲无喜的样子,这才说:“您身上似乎有一位故人的气息,如果小仙没看走眼的话。”
白椰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是有缘的意思。”渡船人的话飘进她的耳朵。
白椰恍惚了一阵,再抬眼望过去时,渡船人已经消失了。
浓雾缓缓后退,被地下的裂缝吸了去,随后,连地面的裂痕也逐渐愈合了。
易慈将那群半死不活的实验植物搁在屏障里,怕这些家伙意识不清伤到其他无辜植物,最后还是金光菊主动腾出了一块地。
“仙人,我们在这里适应很久了,可以暂时住到种植区,没问题的。”
金光菊坚定地说:“您就放心带受伤的植物们到培育室疗养吧,种植区那边有我守着,如果兰拓仙人有什么动静,我还能及时向您汇报呢。”
易慈很轻地眨了下眼,他对这份没来由的信任有点诧异:“我与兰拓都是仙族,你为何……”
为何只信他。
“不知道,”金光菊耸耸肩,“靠直觉吧。”
他小时候没少被长辈训斥过,说自己不稳重,总爱冲动行事。
可每逢大灾大难,谁又不是依靠直觉下赌注呢?
“不过,这几个植物到底怎么了?他们不是被妖族感染了吗,不清除……没关系的吗?”金光菊将目光移向那些实验植物,先前他只听了模模糊糊的几段对话,并不了解实际情况。
“先当作样本保留,还有研究价值。”易慈说,他调整好疗愈池中药物的浓度,又不放心似的拿来几个干净的玻璃罩子,把那些恐怖的植物罩了起来。
不过,培育室里的植物们比他预想的要淡定许多。
其他系统来的人总是对社恐植物抱有偏见,总说i植天生胆小,难成大器。
可每次有人受伤,都是i植们义无反顾地替他们治疗。
玉露多肉盯着天星蕨叶片背面的脓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默默地隔着玻璃罩,用机器操控清创针,将那些恐怖的创面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