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判决说羊园长是坏人,我也不相信。”
深深的无助感像一层潮湿的凉雾包拢着她,脑袋乱糟糟的,白椰压抑着那股烦躁,皱紧了眉。
羊园长到底去哪里了……
明明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这座植物园的。
几片干枯的落叶被风吹卷到白椰脚边,她蹲下身捡起一片,手指还没用力,脆生生的叶片就碎掉了一块。
感觉到身后一直存在着一道温凉的目光,白椰一开口就克制不住地多了几分委屈:“他要真的是什么变态收集狂,怎么会把快死掉的我养在植物园里,每天浇水施肥晒太阳……”
“干脆也直接把我做成标本算了,何必要那么麻烦。”
她心里矛盾着,烦躁着。
一边是经过漫长年岁积累的情感,她几乎把羊园长当作唯一能够依赖的长辈了。
而另一边,巨大的谜团像是有备而来,直指罪名。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亲手把自己养大的人,在某天被一群陌生人抓走了,只留下一个告示,说这个对她善良又心软的家伙,其实是个杀人犯。
“太荒唐了……”
白椰攥了攥手指,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憋住眼泪。
她在风中轻轻颤抖着,却倔强着,不肯缩向安全的地方。
一片阴凉的影子移到头顶,白椰肩膀僵了一下,才慢吞吞回过头。
易慈举着一片芭蕉叶,遮住了烤人的阳光。
“再晒下去要脱水了。”他说。
“哎,小椰树,那八爪鱼想抓的人又不是你,干嘛难受成这样啊。”寒月的声音也在不远处传来,他正靠坐在一块石头旁,懒懒散散地举着芭蕉叶,另一只手搭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