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灰色,偶尔才迸出星点金光,那时候他已有几分处事不惊的气质了,依旧平静地回答道:“守护忘川地界,以及自然之魂,是雪莲的使命。”
忘川,忘川山脉的太阳与月亮,以及山中生灵,都是他需要守护的。
金凤垂眼看着易慈冷白的手指,烫好的酒被易慈捏在手里握了会儿,便凉透了。
金凤随即搓出一尾凤影,托着酒盅,将其重新烫过,说:“总这么冷着,不好。”
寒月一杯倒,说了会儿胡话就昏睡过去了,被火绒花架着,进了里屋醒酒。
易慈凡事都克制有度,即使第一次饮酒,也没有贪杯,浅尝几口便转头去看门外的雪夜了。
细小的雪沫落到他发顶、肩头,很快就积成了堆,寒意渗进骨头里,易慈却觉得这种冷刚刚好。
正遥望着浓稠如墨的天边,易慈感觉有一双极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都快被雪埋住了,怎么不扫扫?”金凤从屋内出来,一齐同他坐于廊外。
易慈音色冷调的质感,在寂静雪夜里格外明晰:“扫了还会再落下,不如等雪停。”
金凤初次遇到易慈,是在一片开满了花的雪原上,他家族的其他花朵都彼此紧挨,争相盛开。
而易慈恰逢第一次开花,纯净的花瓣如月色般皎洁,虽溢着流光却不过分耀眼。
金凤当时便觉得这孩子脉里似乎有神性,是个修行的好料子——不悲、不喜、不争。
只是,有时候活得太孤单了也不好。
眼看易慈和寒月都升了仙,在天界要担当的责任只会越来越重,往后的漫长时光里,总要有个归依或是牵挂才好。
师徒二人对着雪景彻夜长谈,不过大多时候只是金凤说着,易慈默默听着,偶尔会给一句回应。
金凤手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