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便问几句,就能发现真相一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盲从吧。
怜烟则是打量着刘三的房间,这个农家小院只有两间房,四处查探之后,怜烟小声说道:“义兄,这里好像没有魂魄出现过的痕迹,那个刘三不是说,他老爹天天给他托梦,包括昨天都有,可是这里怎么一点怨气都没有呢?”
吕小伟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我也发现了,这也算是一个疑点,要么这个魂魄是咱们从没见过的形态,要么,就是刘三在撒谎!”
“撒谎?”张虎惊呼道,“刘三为什么要撒谎呢?给自己老爹迁坟,好像没有撒谎的必要吧?”
吕小伟眼睛望着门口的方向,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小院的大门,然后淡淡的回答张虎:“凡事有因必有果,假如刘三真的在撒谎,而且把谎言都告到平头百姓一般不去的应天府,那背后想要隐瞒的事情,绝对不会小。”
吕小伟说完,张虎和怜烟同时陷入了沉思,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可能性,片刻后,张虎率先开口:“大人,难道这个刘三老爹的坟墓里面,陪葬品很多值钱的东西,然后这个刘三借着迁坟,想要将那些陪葬品拿出来换钱?”
张虎越说越兴奋:“对啊,肯定是这样,我以前在邸报上,看见过一个这样的案子,就是一个地主家的败家儿子,因为赌博,把祖产败光之后,就盯上了自家老子墓里的陪葬品,还联合外人一起盗墓来着。。。。。”
就在张虎以为自己识破奸计,正在高兴的时候,都不用吕小伟说话,怜烟的一碰凉水就泼了过来:“张大哥,你这想法也太不切实际了吧?”
“怎么又不切实际了?”张虎不甘心自己的想法被否决。
“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是地主家的败家儿子,盗墓自家老爹的陪葬品,可是你看看这个刘三的家,他家像是有很多金银珠宝给老爹陪葬的样子?”
“额”张虎顿时语塞,但是为了挽回点颜面,还是强词夺理道:“说不定,这个刘三就是那个败家儿子,如今正是因为败落如此,这才打起祖先陪葬品的呢?”
虽然张虎的想法确实提供了一种思路,但是正如怜烟所说,不符合本案的具体情况,吕小伟眼看两人就要陷入无意义的争论,当即打断道:“有想法是好事,正所谓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很多案件都是有了思路,然后寻找证据,这才告破,但是,破案的思路也不能太离谱。”
看着张虎还是想要为自己的猜想辩解,吕小伟指着屋内的生活用具道:“你们看看,这些物品上面,布满了常年累月使用的痕迹,说明这个刘三应该多年来都生活在这里,所以,张虎这次的猜想可能性基本为零。”
为了不打击张虎的破案积极性,吕小伟又多说了一句:“凡事要多观察,然后综合判断,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这样一一排除的话,会占用很多的资源和精力。”
张虎听见吕小伟的话,知道自家大人是在传授经验,乐呵呵的回应道:“每次大人传授这些经验后,我老张都觉得自己的本事又涨了不少,多谢大人。”
张虎话音刚落,早已经耳聪目明的吕小伟,远远的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挥手示意道:“好了,应该是刘三带着村长回来了,一会我来套话。”
片刻后,刘三带着一位老者进了院子,吕小伟打量一下,从面相上来看,这位村长年约五十,满脸黝黑,一看就是常年耕种的老农,并不像吕小伟当初根据案卷所猜想的,那种阻拦别人家迁坟的苛刻之人。
刘村长一进院子,就看见吕小伟三人,正坐在屋门大开的房子里面,唯恐怠慢了这几位看起来就身份不凡之人,刘村长紧跑几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高声呼喊道:“哎呀,哎呀,不知几位官差大人大驾光临,小老儿罪该万死啊,还请勿怪,勿怪。”
刘村长的几句文言夹杂不太贴切的成语,差点把怜烟都给逗乐了,吕小伟深知这些底层百姓,基本就没读过书,也都是听些戏文,拿来应付,肯定会有些不合时宜。
不过,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并在意的吕小伟,顺着话就回应道:“刘村长不必见外,本。。。。本人和同事一起来,也是临时起意,没有什么大驾光临之说。”
吕小伟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身份,刚才差点就说出本官两个字,为了消除对方的戒备心,暗访到最真实的真相,所以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吕小伟也许并不知道,他那个钦差八府巡按的身份,在官员中间当然是威震八方,但是对于这些一辈子见过的最大官员,也许就是捕头的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定位也仅仅是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