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自己笑僵的面部肌肉,一脸警惕地检查了窗户的窗栓完好,又关紧一次,确认无误之后,才走到床边,脱了披风着里衣入睡。
再说叶少臻乘着夜月,飞身回到自己的致远阁,合上窗门。径直倒在床上,一手抬头,一手将怀中的蚕丝器掏出,看着残留在丝线上的斑斑血迹,不免心中思量:这个“二姐姐”身份不明就算了。这胆子,也着实大了些。恐怕是她不知道这蚕丝器的厉害吧。若不是自己制止得及时,她那一只玉手,恐怕是没了。
呵,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想罢叶少臻又起身走到外屋软榻上,将烛台移到榻上的矮桌上,又把手袖中的宣纸取出平铺。
刚才叶少臻只是照例办完事后准备飞檐走壁回了东苑,路过西苑时,看到西苑竟还有烛火亮着,心下起疑。于是才乘着月色,飞到那亮光的梧桐树上,院内竟不见护院守着,叶少臻心下暗踱,这个“二姐姐”还真的有问题?莫不是谁派来的奸细?正想着要不要一探究竟,就听到屋内“啧啧呀呀”声音,好似是她在把玩什么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叶少臻忍不住,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飞上房檐轻轻揭开了一片瓦,欲一探究竟。
从上往下,看到迟幼钦一脸满足地盯着书案上的宣纸看个没完,看得叶少臻也很想知道那宣纸有什么能让她这么着迷。所以说好奇心害死猫,俊逸的叶少臻少爷,便等着迟幼钦回主屋后就把书案上的纸给小心翼翼地顺了出来,可还是失策地“砰!”把那镇纸给弄到书案下。
叶少臻还未来得及将放置好镇纸的蚕丝器收回,就发现迟幼钦突然又折了回来,当即就趴在屋檐之上,手里揪着蚕丝器的一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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