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茜儿给你夹菜。”
众人听到这双生子同声同气的声儿,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还真是同气连枝啊!
一顿火锅吃下来,两桌人都吃得心满意足。不仅是为这新奇的吃法,更是梧桐阁里无拘无束的氛围,少了许多忌讳和规矩,这样的日子,实在难得。
待撤了桌上风卷残云的残局,阿攸阿兮端了茶水上来,便与一众侍者候在一旁。欧阳初便耐不住性子地问,“二小姐,这样的吃法确实奇特,在这冬日里,吃上这么一顿,暖身又暖心,着实厉害。但据在下所知,我魏国地大物博,这在魏国境内却是见不到的,在西蛮之地,倒是有类似的吃法。在下敢问一句,二小姐是在哪里习来的这吃法?”
迟幼钦闻言,轻饮了一口茶,吃好喝好还不好,还要刨根问底,真是够了!“自是机缘巧合。”礼节性地回一句,迟幼钦便止了话,这倒是让欧阳初有些尴尬,想事她不太愿意多说。
“二姐姐,茜儿也想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是啊,二妹妹你且说与咱们听听,也当时饭后消遣了。”
在迟幼钦看来,叶梦茜是真的好奇,可这叶梦岑这会子帮腔,却不得不觉得她是在帮衬欧阳初。
看着这美丽惹人怜,而且一直对自己还不错的女子,迟幼钦也不好拂了她的意。脑中迅速转动,有了想法,便说道,“说是机缘巧合,便要从钦钦在随云庵修行说起。在庵里,凡事都得阿攸阿兮亲力亲为,但终究是吃斋念佛的,那斋饭也是相当单调。只是那时我年纪尚小,身子稚弱,又比较贪嘴,所以总是不满意那些饭菜。
我记得,是三年前的一个冬日里,一个山里来的猎户到庵里讨了热杯茶,顺便歇歇脚,正巧看到阿攸阿兮在院子里摆弄山里寻来的野菜。他便和阿攸二人搭腔,说是他自己有个偷懒的法子,于是阿兮一时兴奋,便领着他到了小厨房,请他示范一二。那时,他便是如今日我们这般将菜品生生放入炉火上的小锅里涮着吃。
而后在庵里,阿攸阿兮也就照着他的法子,试了几回,那味道,还真给调出来了,上了手也确实蛮偷懒的。只是那时的味属淡,没今日的浓辣。
这些日子天寒,我在院子里闲来无事,一时兴起,便让阿木和阿合寻人做了这样的小火炉和小锅。冬日里清冷,偶尔这么吃上一顿,不仅可以回暖身子,也省了许多食材和人力。今日初雪来的巧,我便让他们备了两桌,让你们也尝尝。”
“异曲同工,那屠户也是个会捣鼓的。”欧阳初虽口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有些怜惜的。本是小姐富贵命,却在孤庵里生活七年,听闻前些日子又是一场病,这些日子才将将好。过不了几日,又要嫁入那楚王府,这老天真真是爱祸害她啊!
迟幼钦报以一笑,转了话题。
众人又闲闲聊乐一阵,待时辰差不多了,便辞了身散去。
阿兮站在台阶下,给台阶上的迟幼钦系好百绒披风,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在庵里什么时候吃过啊?阿兮怎么不记得?”
迟幼钦低笑一声,“难不成,我要告诉他们,是我师傅教我的?!我在门廊边儿上坐一会儿,你且去寻寻你阿攸姐和阿木二人吧,他们都去了好一会儿了,怎地还不回来?”
“小姐!你的病才好了不久,怎地又要在这外面吹风啊?!莫不是又想受寒?”
“不许咒我!还不走我踹你噢!”说罢迟幼钦便抬起右脚,作势要踹台下的阿兮。
阿兮见状立马奔出三尺远,“那小姐你也别坐得太久,我这去寻他们了,会尽快回来的!”说罢阿兮便一溜烟出了梧桐阁。
待阿兮走后,迟幼钦才抱着手炉坐在门廊边,看着冬日化雪,正是一脸享受,好不自在。却是见着院门口的来人,顿地没了好脸色。但人家都来了,不说话还是不行的,但是,说出的话好不好听,迟幼钦可就不保证了。
迟幼钦起身对着迎面走来的欧阳初说道,“侯爷去而复返,所谓何事?钦钦已许配了楚王,您这样毫不避嫌地独自一人来了这梧桐阁,可是诚心要毁钦钦的声誉?”
今日他和叶少臻一行人一同来的,她也就不计较了,可是现在,他却是无人引着,也敢这么直直地进了梧桐阁,真是不知他脑子怎么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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