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相信凤厘的。
韩宇候在院中,见着背了包袱的迟幼钦三人出来,迅速迎了上去,说道,“十七爷,这边请。”
迟幼钦微颔首,待那三个替身进了主屋,便带着凤厘二人跟在韩宇身后,乘夜而行。
避开好几拨夜里巡逻的,韩宇才终于将三人送到了西秦山南下。
见着候在那儿的三匹马,才停下脚步转身对身后的迟幼钦说道,“十七爷,在下只能送您到这儿了。您务必尽快离开洛州,切勿回头!”
扫眼那三匹黑马,迟幼钦拱手对着身前的人说道,“多谢韩少主!今日之恩,日后定涌泉相报!”
客套之后,迟幼钦果断走到凤厘上去的马旁边。凤厘会意,伸手借力,将迟幼钦拽上了马。
待曹雪儿也上了马,三人当即乘着夜色,从那西秦山下的林间小道,御马而去。
待那三人散去无影,韩宇所站之处,从暗处才走出一黑衣裹身的人。
“少主。”
韩宇负手而立,面上的凝重挥散不见。看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阴测问道,“安排好了?”
“是。
韩宇闻言双眉轻挑,抬首看向那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唇角斜翘。
“驾!”
“驾!”
“停……停一下!”
听到身后人颠簸难受的声儿,凤厘赶忙勒了马缰。
“吁……迟哥,怎么了?”
马儿一停,迟幼钦立马侧身俯在马身上朝着地下,“呕……”
凤厘和曹雪儿见状均是面色一变,该不会是?
细思极恐!
凤厘赶忙唤了曹雪儿过来帮忙将迟幼钦拖下了马。
牵了两匹马到一旁,将马缰系在了树上,凤厘才走到一侧已瘫坐在树下的迟幼钦身旁。
乘着突然不明朗的月色,看向那面色蜡白,虚弱不堪的迟幼钦,凤厘眉头紧蹙地问道,“迟哥,你怎么了?”
大半晌,迟幼钦才缓过了劲儿,接过曹雪儿递过来的手帕拭去了嘴角的污秽,虚抬了手晃了晃回道,“没事!就是……那马太颠簸了,胃里有点……翻江倒海。”
“……”
凤厘二人闻言皆是默默地黑三线鄙视了迟幼钦一眼,怎么会有人晕马?!
待休息了半刻,扫眼这月黑风高,林木萧萧,鬼影飘飘的地儿,迟幼钦又问道,“咱们离开那西秦山庄多久了?”
凤厘抬眸看了半晌那天色,“应该快一个时辰了。”
扶着树干起了身,迟幼钦才对凤厘和曹雪儿说道,“把这外衫脱了吧,穿咱们自己的衣裳。一会儿若是遇到什么镇子和县城的,找间成衣铺,再换身儿行头。”
“十七叔,你还能骑马?”
长叹一口气,迟幼钦又说道,“不能也得能啊!快点儿。”
凤厘二人闻言不再多话,转身走到马儿前,取了包袱中的外衫拿到树下。顾不得什么男男女女,三人背身已最快的速度将外衫换掉,将那西秦山庄的庄服团作一团,扫眼四下,丢到了某个葱茏的灌木之中。
深吸一口气,迟幼钦果断咽了咽喉,怀着英勇赴死的胸怀,拽着凤厘将自己给拖上了马。
上了马,轻拍了拍那温顺的马儿,求得半分心安,才说道,“走吧。”
凤厘闻言,调转马头,对迟幼钦说道,“迟哥,坐好了!”
“驾!”
“驾!”
天边夜色褪去,肚白泛起,浑圆的朝阳悬在那矮山之上,只带着又一日的天明火热,按着那如梯散云,迎着夏风直上,半分不见这匆匆行人的心焦气躁。
“吁……”
“吁……”
待马儿停下了,凤厘才对身后蔫儿的迟幼钦说道,“迟哥,前头有个镇。”
迟幼钦闻言当即如蒙大赦,歪了身子,看向凤厘说道那山下三里之外若有若无的房屋,确实像个镇。
“去看看!”
“好,驾!”
“驾!”
一阵颠簸,下了山。
到了那镇口,迟幼钦就迫不及待地从马身上滑下来,曹雪儿二人见状也配合地下了马,牵着马,陪迟幼钦步行进镇。
走在那青石板上,看着还未走市亮门的街道,三人愣是转了三两巷子才找到一处巷尾的隐蔽的成衣铺。
站在那巷尾,看着那门庭紧闭,外里落败的成衣铺,三人只抬头看着那蒙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