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要胡言乱语了。”
当真是挡得好啊!
曹则烨与曹则烽相视一眼,眸中的狠色稍纵即逝:皇帝为政十八载,虽是自己是太子,可这太子当了十六年了!十六年了!还是一个不能监国三分的太子!父皇从来都是那么偏心,给自己的太子妃,不过是许国公府的女儿。许国公府,说着门面大,内里却掏空,所拥军队,不过是沈家军的四分之一。
可身后这个二弟呢?不仅娶了叶家嫡长女,还和那嫡长女身后的沈家军有了关联!虽说那沈雪如是沈家外嫁女,可当年,沈季如死后,沈念就带着沈家军发过誓,若是他沈家的人过的不顺心,那这魏国上下谁也别想顺心!
多狂妄的人!
可是父皇却是默许了,对叶家,对沈氏,看得重要之极。
叶梦岑作为沈念的外孙女,对于沈家军来说,她流着沈家人一半的血,那就是沈家人!
呵……
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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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太子殿下,辽王爷,三皇子,皇上和楚王爷已在殿内,三位赶紧进去吧。”
三人走到御书房外,就见着候在那儿的祥公公。
“有劳祥公公。”
“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
谦逊之后,太子曹则烨就领着身后的二人不温不火,步履沉缓地进了御书房之中。
走到内里,金龙黄帏之后,皇帝坐在御书案前看着手中的奏折,面色凝重。
曹子衿侧身站在御书案下左侧,面上不复昨日的潦倒衰颓,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依旧是一等一的美煞人心。异于曹则烨的阴沉,胜之曹则轩的温稳,却又比曹子雄多年的朝堂沉浮养成的强权多了两分清明。
“儿臣拜见父皇,十六皇叔。”
“免礼。”
得了皇帝的令,三人自觉分立两边,曹则轩在右,曹则烨与曹则烽在左。
见该来的都来齐了,皇帝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站到身侧的祥公公,说道,“烨儿,看看这份奏折。”
祥公公接过奏折之后,小碎步下了御台,走到曹则烨面前,躬身将奏折递给曹则烨之后,退后两步候在一旁。
曹则烨不明所以地接过那黄面奏折,打开一看那开头,就眉头一蹙,看到末尾,面色已黑如碳。咬牙思索当中的要害之后,才又将奏折合上递给祥公公送回御龙案。
其余二人见着曹则烨的面色变换,面色也不由得沉了几分。只那一息之间,御书房之中的气氛就变得十分严肃。
晾了众人好半晌,皇帝才突然朝曹则烨发问,“烨儿,此事,若是你,会怎么做?”
曹则烨闻言侧身朝着上首躬身,五息之后,才回道,“回父皇,若是儿臣,也会这么做。”
皇帝闻言眸色微亮,面上,却还是如常威严不可侵犯。顿了一晌,才又沉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朕将你兄弟三人召开,就是出谋划策的。烨儿,将奏折上的内容说于你两位皇弟听听。”
曹则烨颔首应下,脑中组织一番语言,才对着曹则轩与曹则烽面色凝重地说道,“边关报急,沈家军三败突厥,凉夏,鲜金,损兵二十万,失城三座,沈念重伤。来报称,敌军本纠军不过十万,但因其有一未知攻械,作战威力不可小觑。一旦触动,百无一漏。”
曹则烨一说完,曹则轩与曹则烽已眉目紧拧。
沈家军没百万也有七十万,十万军竟能让曾经战无不胜的沈家军败三失城,损兵二十万。
二十万呐!
那攻械是何物?竟会这般威力强大?自来过以来,魏国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挫败,就算当年先祖运用那支神秘军队,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战绩。
若此事是真,那曾槐所说也无误,父皇为什么要杀曾槐?
曹则烽还在沉思之时,曹则轩竟就突然出列,拱手对着上首的人说道,“父皇,儿臣已为辽王,辽西之地,就是儿臣管辖之地。如今辖地失守,儿臣自请提前前往辽西,与辽西人民共进退,收复失地,驱逐番贼,重扬国威!望父皇恩准!”
其余几人包括皇帝倏地都将眸子紧紧定在曹则轩身上,看着他那坚定的身影,实在想探究,他究竟是何打算。
“二皇兄常年在玄都,这等亲赴的大事,怎可如此草率?那番贼来势凶猛,若是二皇兄不甚出事,那父皇殷贵妃,还有二皇嫂,不是要悲痛难忍了?”
“三皇弟此言差矣,为兄生在皇家,在都有父皇与大皇兄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