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捕头自然是胸中有了几分底气。
双方这么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着,持续不停。
从慌乱中回过了身来的迟幼钦,在确定了身后那人之后,看了看对面已渐渐对身后人形成半包围形势的捕头,撇开心中的好感,对身后的人一番唾弃之后,果断出声——
“凤厘,再不放手,你死定了!”
在场众人听得这话,皆是一大愣。身着暗蓝捕手装的人惊诧是,那看着娇弱战战兢兢的姑娘,竟然认识这狡猾难缠的贼人?
凤厘是喜出望外的,想想自己这么憋屈的日子,居然误打误撞真的撞到了迟幼钦,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还好今天跑出来了,不然,不是又要在那什么鬼牢房里待着?
“凤厘!”
被迟幼钦一喝,凤厘连忙回过了神,将手中匕首一收,“到!”
哪知凤厘刚收手,那几个捕手倏地就冲上来,将迟幼钦挤到一边,三四五个一块儿,将凤厘擒拿反手扣在那凭栏之上。
挣扎不开,凤厘果断朝着身后压着自己的三四五个人怒吼道,“放开小爷!放开!”
“闭嘴!”
“几位官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得迟幼钦说话,那捕头才转身看向一旁粗衣的迟幼钦,打量一圈儿,不答反问,“姑娘不是洑溪人?”
“我……”
“哟!周捕头!”
一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果断截断了迟幼钦未说出口的话,接着,迟幼钦被无视了。
“燕小六?”睨眼看了眼那走过来点头哈腰的灰麻装的人,那周捕头收了目光,依旧一手按着腰间的衙刀,挑着戏谑的调儿问道,“你不在客栈里跑堂,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被叫燕小六听得周捕头这么问,更是点头哈腰一尺,而后才抬头笑意盈盈地说道,“东家让小的出来寻东家夫人回客栈呢。”
听得这话,凭着多年的捕头的消息嗅觉,那周捕头果断准确抓住燕小六话里的字眼,“东家?”
“嘿嘿!正是!咱们友来客栈的东家!今儿和夫人刚到的,只是东家在处理客栈的事儿,所以夫人出来了。这不,东家事儿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差小的出来接夫人回去了。”
“夫人?”
“对啊!可不就是咱们东家夫人么。”说着,那燕小六将周捕头的目光引到一旁迟幼钦的身上。
接收到那周捕头投来满是探究的目光,迟幼钦只微微颔首。
这个叫燕小六的,在迟幼钦见着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听得那捕头一叫,顿时大脑明亮,长得果然跟燕小六一个德行。不过就是脸瘦了点儿,两只眼贼了点儿,那点头哈腰的模样,狗腿子了点儿,但是,迟幼钦对他,没来由得不讨厌。
见迟幼钦这般镇定,周捕头倒是不好说什么,沉默一晌,问道,“夫人怎会与那般小贼相识?”说着,指了指依旧挣扎不止的凤厘。
看着凤厘那憋红了脸也掀不开身上压着的四五六个人的惨样儿,迟幼钦也吃不准,他是不是又老毛病犯了手痒偷人家的东西。
不过,自己吃不吃得准是一回事,话不能这么说。
“官爷,民女与他确实是认识的,他……是民女的……胞弟。”
“胞弟?”
见那周捕头一脸的惊诧不信,迟幼钦又继续说,“前些日子他调皮自己跑出去,许久未归。民女也正愁的找他。哪知他竟然背着民女先行来了这洑溪。只是,适才几位官爷说民女胞弟是贼……这里头,恐怕有误会吧?”
扫眼面前这姿态端端,丝毫未因那一身粗麻衣而失掉气质的女人,周捕头倒是有几分欣赏她的。不过欣赏归欣赏,碍不着其他事。
“夫人,这小贼几日前在我洑溪县偷盗吃食,而后被捕入洑溪县衙。今日又大闹县衙,趁乱从衙牢逃出。如今将他重新抓捕,自是秉公而为,望夫人莫要为难我等!”
友来客栈,一家神秘的客栈,不知后台是谁,连县大人都对之呵护三分。可是不代表自己也要向这些为商不正的人弯眉屈腰。
一句话,断了迟幼钦为凤厘求情的可能。听得那周捕头的话,迟幼钦也觉得,凤厘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心中计较一番,迟幼钦才正眼看向那周捕头,平声说道,“此事确实是胞弟之错,官爷只管秉公办理。只是,胞弟的罪有多重,还望官爷当真能够不偏不倚,秉公处理。”
“迟哥!你不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