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说你那伤口有毒,我又没有解药,也不会你们这儿的解毒法子,谁知道那酒是要喝下去的?我也不知道那醉生梦死这么厉害,你喝上一壶就解毒了啊……”
看着手臂上那几处包扎的地儿,曹子衿不禁道,“这和你那次包的,不太一样。”
“你这都看出来了?”
“你这系的是什么结?”
“蝴蝶结。”
“……”
看曹子衿那一脸叹笑,迟幼钦也不禁破笑,细细看来,在一个大男人的手臂上绑上三四个蝴蝶结,确实看着,别有一番……喜感。
“那是阿攸给你包扎的。后来吧,认识了孟循义,没事儿的时候,跟他学了两下这简单的东西。虽然还是不通医理,但是包扎个伤口,还是得心应手的。”
不知不觉间,刚开始迟幼钦那落寞的心情,已挥散不见。既然说起了话,那便说个够。
曹子衿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有这么多的废话说。
“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当初,你为什么到叶府去偷那画像?”
“为了一件东西。”
“是羊皮卷么?”
曹子衿听得迟幼钦说这话,倏地抬眸,“你知道?”
“和凤厘逃命的时候,听说的。”
“现在江湖上,倒是把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既然听说了羊皮卷,那黑血滴心玉的事,你也听说了?”
“嗯,听说那玉是挺特别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流落了这么多年了,还找得到么?”
“你在西秦山庄不是见着其中之一了么?”
听得曹子衿这一反问,迟幼钦不禁又紧张地看着曹子衿,可那双眸子,依旧深沉得毫无波澜,越是这样,迟幼钦心里越没底。
一番计较,迟幼钦果断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再看向桌上那把青鸾匕首。确实如曹子衿所说那般完好无损。刀身连一点血迹都没有,那颗眩目的蓝宝石,在烛光下,也闪着艳人的光芒,只是现在迟幼钦对这匕首再没有以前的好印象。
“这匕首,是不是祸?”
“何出此言?”
“今晚,那七八个灰衣人,看到我拿出这匕首后,突然对你狠下杀手……”
“就算没有这匕首,他们也没打算放我。不过好在,碰到祁水山庄的人,算他们倒霉。”
祁水山庄,对了,那人是风谷四怪中的剑修,在友来客栈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在暗室里,擦身而过。
怪不得这么眼熟,可是,他怎么又和宫承珏一块儿了?
宫承珏是雪山派的……
“剑修是雪山派的人?”
对于迟幼钦竟然还记得剑修,曹子衿不禁有些惊诧,“你知道剑修?”
“不能么?在西秦山庄照过几次面。”
“倒是让你去对了西秦山庄,知道这么多江湖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也还好吧,大多都一知半解。不过,在西秦山庄的时候,隆胜武社的事儿,我还真是看清了这江湖中人,真不咋地。”
“怎么说?”
“一己私欲,罔顾他人性命。勾心斗角,栽赃陷害,眉头都不眨一下。”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江湖也不例外,你啊,为什么总纠结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家没这么险恶。突然让我看到这么黑暗的事儿,还真真切切发生在我身上,我有点儿承受不来。”
“……”
“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问题?”
“你猜。”
“……”竟然把这学了过去,想着说三国的时候,自己总在关键时刻甩给曹子衿这两个字,迟幼钦就不禁失笑,不过,还确实有问题想要再问问。
“这青鸾匕首,你当初从哪儿来的?”
大掌拂上迟幼钦握着那匕首的小手,曹子衿也不回避,“仙宝斋。”
仙宝斋?
“意思是,当初你离开玄都,带回来的那几大箱子,都是从仙宝斋带回来的?”
对上迟幼钦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眸光,曹子衿不自觉地微泯薄唇,“是。”
“楚王爷真壕。”
“那些东西,都是玉笙的,看着不错,我就带回去了。却是不知,你只看中了这匕首。”
“这匕首你不是故意放在里头的?”
尴尬地咳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