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的地方,尽管只是柴房,只有一床薄被,哑奴却也是满足的。
他还给自己抓药,让自己在半个月里迅速意识清醒,能走能动。可也因为猛药,竟把嗓子给烧坏了,一说话就满是沙哑,不似人声。索性,她就一个字都不说,当了哑巴。
哑奴,是现在这里的人对她的称呼。
因着那花子是这念春坊的老板花娘的姘头,所以,念春坊上上下下,二三十个姑娘,十七八个龟奴,再加上后厨的五个厨头和其余两个打杂的,对他也都是恭敬的。而他,能对哑奴好,自然念春坊一般的人也不会太刁难哑奴。但他对哑奴的照拂,也只限于每日来看她一看,亲自给她送饭。
摸索着空荡荡的脖颈,迟幼钦只觉得心痛!比泪水浸了面上的溃疤更疼!曾经姣好的面容,从悬崖摔下后,就只剩一双眼是完好无损。
在这边陲之地的这一个月,从前的事,只觉得好远,远得好像承受那些事的都不是自己,仿若梦境。可残瘸的右腿和自己面上的伤痕却时时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拜曹子衿所赐!
黯然沉默,真假重合,得失交错,追寻着没有结果的结果,迟幼钦真的觉得好累,忍不下去的时候,当真是想干脆地死了就算了。可是,花子的话,却让迟幼钦,不由自地,忍了下来。
活着,拼死地活着,才能让自己的仇人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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