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连忙扯开哑奴的手将哑奴推倒一旁。
“花叔,你没事儿吧?”
“没事……”
“啊!血!”
花子刚缓过气来,便听到某姑娘一声惊呼,而后,念春坊又再次想起层次不齐的大喊声。在喊叫声中,花子才扭头发现哑奴后额头流出的汩汩鲜血,当即一个激灵被吓得弹开三尺。
适才拿了大棍朝着哑奴挥棍的龟奴见此情景,亦是慌乱不已,按照他们的分寸,从来都是把人打痛却不要命的,今日这哑奴竟然这么一棍就……就……
“花……花叔……我……我不是有意要打死哑奴的!”
念春坊因为哑奴乱作一团,刚从外头引着那爷进念春坊的花娘刚到念春坊口,就见着大堂之中一众人围作一团,扫眼二层的姑娘们面上的惊恐,当即面上的喜色顿时散去。碍于身后马上就要进来的人,隐忍的怒气也只得压去三分。
“花子!”
念春坊众人在听得这一声熟悉而威严的喊叫后,才纷纷回过神来,“妈妈回来了。”
“花子!”
再一声喊,在人群当中看着哑奴渐渐躺在血泊中的花子才回过了神,跌跌撞撞爬起了身子,转身朝着花娘而去。
见着花子这一身的狼狈,花娘不禁问道,“花子,你身上怎么还有血?莫不是有人来咱们念春坊闹事?”
花子脑中的记忆,依旧停留在被哑奴掐着时,哑奴那嗜血的眸子中的痛苦中,只失魂那般对花娘道,“不……没人来闹事。”
花子这般落魄无魂的模样,让花娘真是看不懂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脆弱?
“那是怎么回事?”
“哑奴……哑奴……”
哑奴?又是这个哑奴!
“哑奴怎么了?”
一声厉喝,却还是没让花子收回神思,沉默许久的旁人,终于在几番挣扎后,道,“妈妈,哑奴死了。”
花娘一听这话,当即眉头一皱,一个哑奴死了就死了,至于让他们这么惊慌失措么?再回想到身后快要进来的人,花娘准备直接先让人收拾现场时,身后进来的人却传出了声儿。
“师傅,有血腥味。”
花娘身后一身着玄衣的七尺男子听得身旁一十五六岁少年的话,当即顿了脚,犀利的眸光穿过花娘和念春坊的众人,好似停在那血泊之处,凝眉三寸,对身后跟着的俩玄衣男子道,“首乌,去看看。”
得了男子的命令,那叫首乌的玄衣壮男子便越过众人,朝着众人让开的包围圈之中走去。走近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哑奴和她面上的残容时,眉目紧皱,走到哑奴身边,探指脖项间试息。
“首乌,如何?”
看着款款走来的玄衣人,首乌起身上前回道,“是体内蛊毒发作,后脑被一棒击打昏死过去,尚有一息。”
蛊毒?
在场众人听得这话皆是惊诧不已,这哑奴不过就是个军营卖过来还身有所残的丑人,怎么会受蛊毒?
随着那位爷上前的花娘,在听到首乌的话,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那惨不忍睹的哑奴,晦气道,“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个打杂的。来人,赶紧收拾了!难道还要爷看笑话!”
在旁的龟奴听得这话,犹豫一二,果断上前,忍着冲鼻的恶心,扭头将哑奴从地上架起,朝后院拖走。
“等等。”
对于这爷突然的发声,众人当即惊愕不止,惊愕未止,只看到他们那最伟大的爷,竟然提步朝着被架起的哑奴走去,绕到哑奴面前,竟还伸出那养尊处优才修养出的纤长玉手,欲挑开哑奴面上粘血的发丝。
“师傅(爷)!”
被众人一唤,那爷突地顿了手,回之半抹笑,却是继续探手撩开哑奴面上的发丝,鼻头微动,倏地眉头紧皱,不由得加重了呼吸。黑眸转动后,没来由爆出一阵欣喜,掌上微用力,将架着哑奴的俩龟奴挑开,随之将哑奴打横一抱,便朝着念春坊外而走。
首乌等人见爷这动作,连忙跟上前,“爷,您这是做什么?”
“师傅,你做什么?”
那爷也顾不得多解释,只对一旁那十五六岁的少年道,“她是十七!”
一语罢,当即脚下再生风,带着怀中一息渐弱的人儿,消失在念春坊中。
愣在原地的少年听得自己师傅的话,突地面色晖变,十七……十七不就是迟哥?
迟哥!
“孟公子,走吧!”
见孟循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