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园之中一阵沉默,当天空中的那抹温阳被浓浓的云层遮掩之际,曹则烨突然大发雷霆,将门廊处放着的那摇篮一掌挥倒,那当中的小东西毫无依赖地朝众人飞来,众人惊慌,带着一阵阵娇声惊叫,那小东西便直直摔在那土的青石板上,随之一摊浅浅的血,朝着最近的一双双绣花鞋漫去。
那一双双绣花鞋的主人见状,更是惊叫不已,四处逃窜,只想着逃离那可恶而丑陋的畜~生,免得那晦气沾染到自己身上。
一时之间,因为曹则烨的这一个动作,温园变得嘈杂不已,一拨又一拨的惊呼,不断地传到内室,连温兰那歇斯底里的哭嗓,都被掩盖无一。
“太子殿下,温侧妃不过一介凡女子,蒙此大难,太子殿下难道不为温侧妃洗冤?”
众人听得人群之中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适才的动静,洗冤,洗什么冤?
连带着在门廊之间站着的曹则烨,都对从人群之中走到那死去的小东西面前的虞姬投去几分不解。这件事,已经足够让温兰失去价值,她还想怎样?
在众人那惊恐又慌乱的目光中,虞姬就这么直接走到那小东西面前,看着那一摊血迹,轻轮喉头,而后躬身,将那小东西轻轻抱起,团在随身带着的绣帕之中,轻轻为那小东西拭去身上的血迹。
见着虞姬这动作,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辛,“姑娘!”
在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妖物的时候,虞姬却跑去为那妖物拭血,这完全是给曹则烨打脸啊!众女人见虞姬这般作为,对这不熟悉的女人,心中的不友好又增七分。
众人的目光,此刻虞姬不需要知道,起了身,将那小东西抱在怀里,全然不顾身上沾染的血迹,虞姬便走到曹则烨面前,不卑不亢道,“在如何,这也是温侧妃怀胎九月生下来的孩子,无论它是不是人,虞姬想,温侧妃都不会嫌弃它。曾经,太子殿下不是对它也寄予厚望么?如今怎么这般嫌弃它?亲生父亲了解了它的小生命,太子殿下可曾想过,它会不会在午夜之时,梦入哭恨?”
“虞姬,休要迷惑众人!来人,将虞姬压下!”
说话的,是长风。
而曹则烨在听得虞姬这话之时,双眸探进虞姬眸中,试图从中获取一些信息。终于,在院外进来的人即将押走虞姬时,曹则烨对那两人大喝,“退下!”
众人惊诧,这太子爷怎么这般宽容顶撞他的虞姬?还是说,太子爷对温兰,其实依旧是专宠的,只是适才太过心急?
无论是何种的猜测,此时曹则烨的行为,已经让在场众女人心中腾起不安感。起先的幸灾乐祸,挥之不见。
“虞姬,你想说什么?”
将那小东西环抱在怀中,抚着那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小身子,虞姬只低声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闻一种南疆巫术,总能将人形幻化成动物,以此来迷惑众人。”
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曹则烨若还是懂不起,虞姬也无法了。
南疆巫术……那不过是个传说。
“虞姬,休要胡言!”
“长风退下!来人,搜屋!”
曹则烨一声厉喝,园子之外站立的人一阵愣神,搜什么?待到长风出来,其中一个才懦懦问道,“长风大人,太子殿下让咱们搜什么?”
长风闻言,侧身睨眼那婷婷而立的虞姬的背影,道,“巫术之物。”
众守卫闻言恍然大悟,便一二分散,前往太子府各院搜索。
一炷香后,温园之中的女人们,站的略微有些不耐烦,却在曹则烨的眸光之下,半点不敢言语,也就那么闷闷地站着。
人多的地方,空气就容易混浊。空气混浊,呼吸的人就容易头脑晕晕,而在此时,长风带着一队长长的守卫,抬着两箱东西,面色凝重地回到温园。
“噔!”
大箱落地,在众人心头狠狠一击,众女人瞬间意识清醒,难不成还真有人行在太子府行巫术害温兰?
长风立在那俩大箱之间,在旁的俩守卫将大箱打开之际,拱手朝曹则烨复命,“太子殿下,这两箱巫术之物,是在草园,馨园,月园,栖园搜出。”
“天呐!”
众人闻言面色大变,特别是那四园居住的女人,看着那木箱之中的东西,听到长风的汇报,当即慌乱,齐齐跑到曹则烨面前跪下,“太子殿下,妾身没有!”
一片莺莺燕燕一片此起彼伏的嘤嘤娇声连带着那重重叠叠声调高低不同的哭声,直听得曹则烨心中烦躁。
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