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而到底哪里不像,曹则烨却说不上来。这陌生的乐曲,并不是她当初名动玄都的佳人曲。
只在她旋身落地之时,五尺见方的舞台之上的十个舞姬,便齐齐如莲花那般八方散开,独留了一足之地给虞姬。
虞姬落地,在长袖拂面之际,将堂中众人扫视一遍,那如毒而灿若桃花的双眸,当真就勾走了在场一众男人的魂魄。随着那红唇轻启,从中弹出的乐曲,众人的目光只能跟随着那舞台之中的大红移动。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惊鸿舞,本是柔媚之曲,虞姬却取尽了媚意,让那十个伴舞舞姬极尽为柔,一媚十柔,虞姬的独特之处,便仿若是盛莲之中突生的花仙子,带着一抹仙气降临人世,却有因着那一身赤红,变得妖冶。
旋步而飞,莲女相合,掌中惊鸿飞。
长带纵天,待到那红带坠落,虞姬依旧将目光紧紧地锁在高台之上那双目炯炯,也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曹子衿那双深沉的眸子深处。
红带落,咽在喉头的酸苦又生生咽下,待到那十女子将自己托举放下,乐曲终了。
闭目调息,带着那媚人的笑意,虞姬便领着十女子在舞台之上,朝着高台之上的人行礼辞行。
“太后千岁,皇后千岁。”
美人开口,众人才从适才的惊羡中回过神来。身居右席的叶少臻,扫眼在场众人那呆愣的神色,唇角带起一抹坏笑,率先鼓掌。
一掌出,随之便是重重鼓掌。
“哈哈哈……没想到,魏国还有这样的娇人儿,本王倒是第一次见啊!啊哈哈哈!”
“乌达单于觉得此女子如何?”
乌达听闻曹则烨的问话,当即撩开身上那赫赫兽袍起身,走到舞台之上,那硕大的双眼,直直地打量着身着薄纱,红装红颜红唇艳的虞姬,“啧啧……好!好啊!”
乌达一番赞叹,随之抬起那粗大的手掌便要去触碰虞姬,虞姬见状,却是垂首退后半步,懦懦避开那令人方案的大掌。
阿瓦西见乌达吃瘪,当即大笑出声,“乌达单于,看来这魏国女子,不喜您呐!哈哈……”
阿瓦西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不佳,这凉夏对魏国的不良态度,从前那就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五年前一仗,凉夏和匈奴大败,与魏国签订条约,互不侵犯,友好往来。但凉夏的狼子野心,从未遮掩过。纵使是在边境,都偶有侵犯魏国臣民。
而匈奴自恃草原上的雄鹰,对魏国,又何曾心甘情愿臣服过?乌达本性凶残,嗜好床帏之事,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乌达要与不要,那都无所谓,但被阿瓦西那一言所激,面前这女子,明显就让乌达换了个眼光去看。
“哈哈……阿瓦西太子倒是小瞧了本王。”
对着那阿瓦西看似无状的一番笑谈后,乌达便转目看向上首的几人,双手叉腰道,“本王看上了这小女子,太子能否赏光送与本王?”
乌达这话,从国家层面而言,从曹则烨的私心而言,也算是一个拉拢乌达的机会,可是今日,虞姬的任务并非勾搭乌达。曹则烨左右为难之际,忍着强调道,“乌达单于能看上虞姬,实乃虞姬之幸,但虞姬身孳体贱,配不上乌达单于啊!”
乌达闻言,那横肉纵脸的大脸瞬间垮下,“哈?魏国太子连个贱婢子都舍不得给本王?”
曹则烨正欲出言之时,男宾右席之上,却突然传来一声,“乌达单于所言差异……”
“臻儿!”
叶少臻转眸,目光落在叶宗盛紧拽着自己的手臂之上,随即甩手,提着手中玉壶,大大咧咧走上舞台,露出满眼的贪念看向虞姬,微泯一口壶中酒,摇晃着身子对乌达道,“这虞姬,可是咱们大魏国最有名的……星月阁里的花主。乌达单于可知,她值多少钱?”
在场众人闻言,去过星月阁的人,没去过星月阁听别人闲言的,均想起当日星月阁传出一花主价值两千万两黄金之事,当即唏嘘不已,窃窃私语,“就是她啊?”
“是啊!当初听说被叶少臻买走了,后来这女子就没了消息,原来是被他送给太子殿下了。”
“啧啧……还真是舍得啊!”
在听得台下众人窃窃私语听出点儿门道的乌达,此刻看着在自己面前这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