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怪就怪高贵仁,什么尚书,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幸亏他已经被王爷处死了,否则我也要一纸告他上大堂!”
季星边听边点头,“他的确该死,可是他们刚才还说是他和秦家联手的,这怎么解释?”
季星准确地点出了刚才跪地求饶命时说出真相的那几个官兵,这让秦仲林想回一句“胡说”都回不出来,因为大家现在都是站在死亡的深渊边上,如果万一逼急了眼对质的话,他并不能讨到好处。
秦仲林脑袋也是转的快,“啊,明白了!季星,这必定是府内其他人的一招挑拨离间之计!他们想离间你我之间,然后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你看哈,我们都在场,但唯独这背后之人不在场,这阴谋还不明显吗?季星,给大伯父一点时间,大伯父一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公道。”
季星更是点头点的狠了,“世间竟有如此阴险毒辣的阴谋,太可恨了!不,大伯父这事儿不能忍!坚决不能忍!我们现在就查!”
“哎?不是啊,季星,你看老公爷刚去世,我们是不是应该先……”
“秦府如此乌烟瘴气,只怕老公爷会死不瞑目啊!为了让老公爷安息,彻查此事也刻不容缓!你,你,还有你,你们去把各院的主子都给叫到这边来!这么大火,他们居然无动于衷,背后一定有鬼!去,想活命就照话去做!”
被点名的官兵一开始还茫然加不服,怎么突然就使唤上他们了?他们再不值钱那也是礼部尚书的兵,也轮不到一个什么也不是还是瘸子的人使唤。可是当他们听到“活命”二字时,他们立刻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对啊,这位可是有那位爷当靠山的人啊,侍候好了能活命啊。
去去去,当然去。
不仅去,而且还得相当迅速的去,再相当完美的回来。
很快各院的妾室及少爷小姐们都被召集来了。
依然个个一身光鲜,端庄又得体。就好像眼前的大火不存在,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那大火的燃烧之地正是他们的亲祖父老公爷的房子,他们竟是先统一对着君无安行了礼,“给王爷见礼,王爷万福金安。”
集团规模的道貌岸然啊,官兵们张着嘴瞪着眼叹为观之,壮观啊!
作为也是其中一员,还应该算得上个中翘楚的季星,这时都不免有点恶心了。也不知是秦家的血统就是如此,还是老公爷教导有方,能培养出如此水准一致的子孙来,也是尧天一大奇景了。
君无安依然没反应,众人也不觉得尴尬,就那样保持着见礼的姿势规矩又温顺地静候着。就好像去了皇宫面圣,上面不说话,他们绝对可以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季星心里暗暗唾弃一声,抬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大伯爷说今天的阴谋是你们和礼部尚书联手的,你们作何解释?”
一个庶子马上抬头,“礼部尚书会看得起我们的身份跟我们联手?他家收礼的准入门槛最低都得是嫡系,这在盛京早就人尽皆知了。”
不等季星问秦仲林,秦仲林已经跳了过来,“你们一定是给了他足够的好处!”
一个庶女娇滴滴开口,“好处不外是钱,女人。女人,礼部尚书一向是不缺的。钱,他倒是想要,大伯父觉得我们给得起么?府内的生意我们可都是被排斥在外的,月钱到底多少,大伯父你会不知道?你觉得礼部尚书会看得上我们那点银子?”
不得不说,道貌岸然也有优势的,就是在被人污蔑的时候,他们基本能保持冷静,从容反击。
秦仲林第一次后悔把这些孩子教导成这样,虽然初衷是时时谨记大家族的体面不要失态,但他今天方知,磨好的刀子那是随时都有自伤的可能的。
“你,你们!”秦仲林要接不上话来了,因为他知道的确跟眼前这些人无关。
又一个庶子冷冷开口,“要说高尚书跟府内的哪个秦姓人来往过密,那么除了大伯父还会有谁呢?”
某庶女幽怨道,“大姐生前的某套首饰听说都被送给高尚书家的小姐了。”
“大伯父,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接下来应该要追问我们,如果心里没鬼的话,那怎么这么大火我们还不出来?”
墙倒众人推。
秦仲林被推的哑口无言,他能在季星面前那样说,可是却不能在这群人面前说。因为他早就知道原因。因为他提前派了人锁了各个院子的院门,并明确指示,火烧完之前谁也不准露面。
可是从这群人被官兵带到这里的话,他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了。
“因为大伯父提前锁了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