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么甘于低头认错。
她做错什么了?
她为了国家稳定想推一个最有能力的人上位坐镇,她错了么?
她也只是错在了没有提前沟通的行为上,但就这件事本身来说,没有错吧?
“君无安,尧天需要你,你……”
“我不需要他!”一棍子打死。
“哎不是,我们身为尧天的子民,我们有义务去为尧天……”
“那是你们,不是我。”
夏雪竹攥拳,不火不火,没事儿,不火。“这是你出生的地方,你能眼睁睁看着它逐渐走向灭亡?”
“我求之不得!”
“君无安!”终于没忍住。夏雪竹起身就要掀桌,但凉亭内的桌子是石桌,她没掀动。
连桌子都要欺负她!夏雪竹憋气地一拳砸在桌上,然后抱着拳头疼出眼泪花的还是她。
痛。
君无安叹口气,向夏雪竹伸出手,“我看看。”
“看屁,不给看!”夏雪竹没好气,干脆把拳头背到身后眼不见为净,今天的事儿必须讨论出个结果来,不然她这一拳头可白疼了。
“为什么想灭国?”
“个人爱好。”
爱好你个屁!“是跟平川王夫妇的去世有关吗?”
君无安眼神沉下,一脸拒绝继续谈的表情,“夏雪竹,这是我的私事。”
“所以这是拒绝我触碰你私事的意思?”
他应该直接说“是”,但他隐约也能感受到如果说了“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恐怕就产生了。所以他没吱声,但夏雪竹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你的异能是怎么回事?”
君无安猛然瞪眼,“你居然知道异能!啊,是季星!”
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季星的母亲本就是身怀异能的北元人,曾经的季星异能没有觉醒,他还以为再不觉醒了,却不想季星觉醒异能之后居然还跟夏雪竹提到了。
“以后不准再提异能!”他直接下命令。
夏雪竹怒了,“这不能谈,那不能提,那你来说说,我们之间还可以谈些什么?”
君无安听出夏雪竹真气了,他本能地想哄,可是想了想,哄就代表着他得让步,可关于刚才谈过的两个问题,他哪一个都不能让步。
他哄不了。
他这一迟疑,夏雪竹更气了,都气笑了,“啊,想起来了,我们还可以谈谈你的小表妹啊。她是身怀治愈异能的北元人吧?那么她跟硕王和秦子达的伤可有关系?这世上如果有能让伤口完全愈合如初的能力,那么就只能是北元的异能了吧?君无安,不如我们先来谈谈这个?在硕王对君念雅出手,秦子达对季星出手的同时,你我还被你的小表妹缠在了家里,这些能不能谈?如果能谈,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夏雪竹就差明说一切就是卿有宁在背后操控了。
君无安肯定道,“不会是她。北元卿家有家训,不会用异能去救治非北元国的人。治好了硕王跟秦子达的人到底是谁,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不会是她?既然你那么肯定卿家的为人,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不是她?君无安,你也不能完全肯定吧?硕王的伤也便罢了,秦子达的伤你觉得是随随便便谁有治愈异能就能给治好的?那人至少跟能治好你的小表妹的能力不相上下才行的吧?”
夏雪竹停了停,又道,“好,退一万步,不是她。那么有谁能在君念雅和季星同时遇难的时候指挥卿有宁绊住你我?就凭她的治愈异能,她的地位应该不能低吧?你觉得她还能听谁的指挥?谁又还能指挥得了她?”
君无安但听不语。
夏雪竹所说的他早就想过了,早在清醒后赵叔通知了秦子达男根恢复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了。
夏雪竹对北元一无所知都能推理到卿有宁的头上了,他又何尝想不到。
但那是卿家,他就算想到了也不能随便动的北元卿家。
“这事儿我会派人详细调查,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不得擅动。”
“呵呵,不得擅动?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不让我动你小表妹?君无安,你这是要包庇你小表妹的意思了?”
“夏雪竹,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得妄下结论,这是常识。”
“哦,常识哦?你一个嗜杀成性的杀人魔,难道是靠证据确凿才杀人到今天的?君无安,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是双标的可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