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身就要抱起阿娇,却被夏雪竹一伸手挡住了,“浅浅,不可以。”
夏雪竹脸上还是笑意盈盈,但钟浅浅知道夏雪竹的拒绝可不比阿娇,她反驳不得。
“皇后娘娘?阿娇公主才三岁半啊。”关于带了两个孩子到连境来,是钟浅浅唯一不理解夏雪竹的地方。她们拼死拼活的在边境挣扎是为什么?不就为的尧天的下一代不必再为战争困扰,可以永远和平永远详和的读书写字么?皇后娘娘志比天高不输男,是她引以为傲的目标,是她希望长成的样子,但皇后娘娘却带了两个孩子来战场边境,她真的接受不了。
夏雪竹大概猜得出她的顾虑,但夏雪竹现在没空跟她解释。
夏雪竹蹲下看着阿娇和阿辰,“阿娇你要明白,想自己走过去就不可能不沾土,想漂亮的话爹爹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脚不沾尘。阿辰想入军营的事情也是,你想来锻炼我决不拦着,但你得知道,来了这里就不像在我身边了,没人会对你额外关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再给我结论好么?在那之前,你们都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有什么两头好处都让你们占了的。万事皆一体两面,有利就有弊,有好就有坏,你们想好了再选。但无论你们选哪一种,我都会支持你们。”
两个孩子听得认认真真,夏雪竹身后的钟浅浅却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娘娘,他们才一个八岁,一个仅有三……”
阿娇率先开口,好像没听见钟浅浅在为她求情似的,“阿娇选自己走!哥哥说爹爹很辛苦,阿娇要告诉爹爹,阿娇可以陪他一起辛苦。”
阿辰紧跟其后,“我要来军营!”没说出口的是,一路上被她以各种方法练手,她有额外关照过他什么?他在想,也许这军营里都没一路上被她算计着各种练手来得折磨。
钟浅浅的嘴咧得老大,半天合不上。果然是皇后娘娘教导出的孩子,这么小已经这么心态强悍。
“好,那我们继续向前走。”夏雪竹一手拉一个继续向前。
“啊,等等我。”钟浅浅赶紧追上,心疼两个孩子之余对夏雪竹却是更佩服了,明明还没有成婚,却将为母之道参悟得如此透彻,果然不愧是她视为偶像的人。
一行人向君无安的营帐走着,夏雪竹还想问钟浅浅哪个是君无安的时,就见前面一群人把一个营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居然有了一种那肯定就是君无安的营帐的错觉,而当钟浅浅下一句话出口时,她知道自己的错觉不是错觉了。
“咦,他们都围在皇上的营帐那里做什么?”
越走越近,先听见了人群中传出的女的哭诉声。
“求皇上为奴家做主啊,他,他玷污了奴家的清白!”
君无安冷冷的声音响起,“哦,他玷污了你的清白?那你说说,他是怎么在我!的营帐玷污你!的清白的?”
“呃,”女声明显有些颤抖了,但还是坚持着解释,“皇上恕罪,奴家只是,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营帐。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奴家虽不知这是皇上的营帐,但他应该知道吧?他明明知道这是皇上的营帐居然还敢做下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他这是藐视您,侮辱您啊!他该死!”
这时一个男声又响了起来,“你走错营帐?你走错了营帐我进去时要奉命喝汤,你会坚持不给说是给皇上的汤?如果不是因为我喝了那汤,我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也不看看你的身份,若是平日,我哪里会看得上你!”
“你!我再一时落魄,那也是姓君的,身体内的皇家血统也不会变。你侮辱我可以,但我不能容许你侮辱我的皇家血统!我跟你拼了!”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伴着一声惨叫听起来像是人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夏雪竹挑挑眉,大概也猜得出事情的轮廓了,“走,前面看看去。”
钟浅浅将手里的马鞭从腰间解下握在了手中,她才在皇后娘娘面前说皇上的营帐这里没出现过半个女人的影子,这现在就有人打她脸了?找抽!
最外围的将士不认识夏雪竹,他们惊为天人的同时却不忘横眉怒斥,“今天谁在门口值班?怎么什么人都往营里放?长得好看的更不行!走走走,快走!”
钟浅浅赶紧抢在夏雪竹的面前,“各位哥哥们,是我,钟浅浅。这位不是别人,而是……呃!”
话到一半,身前的包围圈左右分开了,一个身穿彼岸花袍的男人从最里面走了出来。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那股扑面而来不怒自威的气场,但看身形,分明很瘦,好像来一阵风就能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