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之后,气温骤然下降了几许。
钟瑜把自己的厚衣服递给钟浅浅,“我急着出门,你帮忙把这厚衣服给烟罗送去。”
钟浅浅眼神一僵,迅速退后表示不接,“墨欢墨砚呢?哥,我不是你的下人!”
“让你送件衣服就是把你当下人了?钟浅浅,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拿着!都说了我急着出门了。赶紧去啊,人是你救回府的,总不能让人再冻死在这府里吧?让他先凑合今天一天的,等我忙完了回来时帮他买新的。”钟瑜把衣服塞进钟浅浅怀里,他几大步走远了。
钟浅浅抱着衣服愣了半晌后转身外走,去就去,大不了一句话不说扔下就走呗。
很快来到客院,她先扒在大门口朝里望了望,见并没有其他下人在她才屏着呼吸悄声悄气地进了院。来到房门口时,她也准备像先前一样先查看再动作。
谁知才推开一条门缝时,门被由里向外打开了,她半弯着身子的眼前被一片白色遮住了视野。
呃,这是?
本能抬头,一张光头脸映入视线。
钟浅浅不由呆住,他的不男不女齐耳短发呢?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剃成光头了?还别说,这么一剃,他的不男气质尽去,不女气质突显,单凭这张冷淡的脸,至少能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确定他是个男人了。呃,颜值还不低的男人。
钟浅浅呆看着忘了自己正半弯着身子的尴尬姿势。
烟罗也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钟浅浅,鉴于两人的关系有点复杂,这见到她的心情也不像见别人那样平淡无波了,竟然也有些复杂了。
他也小愣了一下。
可下一刻,他耳根一热,迅速后退了三步,“钟浅浅,你还要不要脸!”
她自己什么姿势注意不到么?
烟罗迅速扫了一眼门外院内,当看到没有人时,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让外人看到就坏了。
可松完气了,他又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自始至终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怕什么被人看!
钟浅浅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什么问题,她下意识地以为烟罗是在翻先前的旧账,她立马也怒了,直起身就怒道,“我要不要脸干你屁事?我吃你家米了?我要你娶了?”
“你……”
烟罗气得想反驳,钟浅浅却不愿意听他的反驳。
“给,我哥特意为你找出来的厚衣服!我走了。”
切,就知道她来了没好事!她刚才就应该特意去找下人来做这件事!
钟浅浅转身就走。
“站住!”钟浅浅的面前立马立起了一堵石墙。
钟浅浅走得又急又快,这墙也立得突然,她一下子就撞到了上面。
“啊,痛!”钟浅浅撞到墙,鼻子先是一痛,她抬手在鼻子下一蹭,血!钟浅浅火了,边撸袖子边转身,“要打是不是?来来来,我奉陪。”
烟罗眼底涌上一丝歉意,但很快被愤怒取而代之,这女人的第一反应不该是先止鼻血么?还打?她还是不是女人?
呼吸突然一热,好吧,他比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他更火,一手拉人,一手甩袖,咣,门关上了。
“喂,这是要在屋里打么?也对,让下人看到了告诉我哥的话,我可能又得挨训。屋里就屋里,来吧!”钟浅浅甩开烟罗的手,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烟罗只觉得这辈子的气今天都出来了,谁要跟她打了?她以为她打得过他?怒从胸中起,恶从胆边生。
转身,出掌,噌噌噌,钟浅浅的四周冒出了数根石柱子,长过钟浅浅的头时又自动齐向中心聚,最后,咔,末端相连,聚成了一个鸟笼子的形状。
钟浅浅看得两眼放光,她什么时候才能如此熟练的掌握她的异能呢?
嘿嘿,那就从破坏开始!
她双手合十就要也调用异能相破,就在此时,烟罗眯着眼冷哼道,“你要是想把这间客院也像你的院子一样毁掉,你就尽管试试!”
啊!钟浅浅颓废地放下了手,好吧,她的异能到现在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好,她如果再毁了这里,她哥会废了她的。
那他把她关在石笼子里是几个意思?
“撤了这石笼子!有种我们赤手空拳打!”她从笼子的空隙伸出拳头斗志昂扬地挥舞着。
鼻血还在不停地向下流,她却好像压根没注意到。
烟罗气自己的目光离不开她的鼻血,他伸手抓住她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