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笑了,“哎,这有什么迟不迟的,来的刚刚好。你快说说看,我跟对面那个杀神比较,哪个颜值更高?”
话说的客气,但他的眼神里分明在传达一种“快说我漂亮你要是不选我我就恨死你”的意思。
卿笑笑心里看不上这样何事都看脸的锦丰漾,但面上却不显。她的答案当然是锦丰漾更漂亮,但现在不能张口就出,那样太假了。她总要在做出认真比较后才出结论的深思熟虑的郑重样,这马屁才算正拍到点上。
这是卿家的处事哲学。
她深以为然,并受益良多。
卿笑笑扭头看向了君无安。
然后,一眼沉沦。
怎么能有男人比女人更漂亮,却一点不显娘气的呢?
那男人的眉眼秀丽如画,但寸寸是杀气,就好像这世间除了他别人都该死。
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切合的弧度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男人平时肯定不常笑。
他的下颔小巧而精致,没有北元人的粗犷,但犀利如刀削,如雕刻的石像一般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
男生女相,她见过的不少,但如此没萎了男人阳刚的女相,她却是头一次见到。
六皇子的脸生的美,但是那种艳丽亮眼的美,就像他怀里抱着的大丽花,看着美是美,但太浮夸太骚包太不正经了些,总觉得上不了台面。
君无安的脸给人的感觉就像他衣上那彼岸花,是那种妖冶高冷的美,只可远观你敢亵玩他就敢剁你手的美。这种美碰上胆小的当然就被镇住了,但碰上胆大的,那分分钟是吸人骨髓引人沉沦的毒药。
卿笑笑就是胆大之流的,她无可救药的一眼沉沦了。
“表,哥?”亲昵的称呼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呓出了口。
她明明记得小时候远远看过他一面的,但那时候他脸上的疤还很明显,她真没觉得他哪里好看来。谁知现在一见,疤痕虽然还在,但非但没影响了他的容貌,还相反地营造出了一种残缺的遗憾之感,让她在沉沦他的美的同时,还对他产生了一种心疼。
客观来说,这种感觉就同夏雪竹初见君无安时产生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表现方式却是大相径庭。
夏雪竹那时的目光是纯对高颜值的欣赏,绝没有垂涎想纳为私有的龌龊心思;而卿笑笑这时的目光那是分分钟想找个笼子把君无安关进去养起来的贪婪。
君无安那时并没觉得夏雪竹看他的目光让他难以承受,眼前这位张嘴就叫哥的根本算不上表妹的女人的目光却让他第一时间皱紧了眉。
她那是拿什么目光看他呢?
找死!该杀!
君无安眯眼甩手,一个火球砸向了卿笑笑。
火球落在了卿笑笑脚前一步的位置上,地面轰开炸起的土浪当下就把卿笑笑的粉色仙裙炸成了新款乞丐流苏裙。卿笑笑即使及时抬手护住了脸,但仍然被炸起的飞沙走石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弯如月牙的笑眼也没了,她捂着胸口抬头看向君无安,目光那叫一个情伤深似海,“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呕。”夏雪竹忍不住的干呕出声了,这腔调是几个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怎么被君无安始乱终弃了呢。
大姐,咱不熟吧?
夏雪竹受不了她,君无安更受不了。
他是念及这是议和的第一次见面不宜大打出手这才没对准人就轰出的火球,结果怎么着,你还觉得委屈了是不是?看来真是轰的轻了!
君无安杀气猛升,抬手就要再砸出一个更大的火球,夏雪竹先一步策马到他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既然昨晚被君无安说动了准备换个打法来结束战争,那么今天这议和的第一天,总不能先把使者一火球轰死吧?
夏雪竹与君无安十指相扣,冷眼睨向了卿笑笑,“卿小姐的记性可是不如这长相好呢,我家君哥什么时候是你表哥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生身父母可是跟我君哥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或者是我误会了,你不是看血缘认亲,你是看脸叫表哥的?按这逻辑的话,你这是侮辱我君哥啊!就冲我君哥这天上没有地下独一份的颜值,怎么也值得你马上跪下喊亲爹的吧?”
夏雪竹这话毒啊,话声一落,全场就躁动了。
都知道这位卿小姐是庶出,而卿家又是母系继承,如果不是她异能还算不错的话,她连贯上卿姓的机会都没有。卿家哪个庶出的都最恨自己被人提起不是嫡出这一事,夏雪竹可倒好,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