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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传来,卿宁宁是带着欣喜回头看过去的,想的是一定是娘来了,娘一定会为她做主。
然而当她回头,当她的目光落在居中打首的君无安的脸上时,她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什么人了。
“表哥。”她近乎呓语般低喃一声,还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当她再次睁眼确认的时候,她也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腕了,她竟是第一时间整了整仪容,然后仪态万千的站了起来。
卿宁宁对着君无安盈盈下拜,“宁宁给表哥请礼见安。”
举止端庄,语调轻柔,如果不看那还在流血的手腕,这绝对可以称之为教科书级的见安范本。
君无安却视而不见,直直与她错身而过,来到雪儿的面前,上下扫一眼,“没事吧?”
“表哥!”卿宁宁受不了了,高高地举起受伤的手腕,“受伤的是我!表哥,受伤的是我啊!”
“宁宁!”卿之仪冲过来,一把抓下女儿的手腕,素手一拂,血止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刚到家就受伤了?谁干的!”
听听这话说的,询问之初就已经先把自己女儿定位到了受害者的一方。
雪儿从君无安的身后站出来,对上卿之仪已经看过来的眼睛,“我说这位阿姨,在你们进来之前这屋里一共就三人,死一个,伤一个,再加一个完全没事的我。你说这事谁干的?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你还有必要装着走一遭询问的流程么?你心里也有答案的吧?矫情真的不好。”
听到她的话,卿宁宁立刻确认这个就是夏雪竹了,她抓着卿之仪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喊,“娘,为什么她在这里!娘,我要她走!这是我家,我不要她踏我家半步!让她走!让她走啊,娘--”
啪!凭空出现了一只手,狠狠地打在卿宁宁的脸上,直把她打得腾空翻转一圈后砰然趴地。
卿宁宁惨叫着抬头,一脸血。
卿之仪心疼的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却是扶都不敢扶,转身跪地,“老祖宗,是之仪教女不严,之仪愿代女受过。”
门开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位老人进门来。
当中那个雪儿认识,曾经在尧天皇宫见过的放大版老太太面容,正是眼前这位别人口中的老祖宗。
体形富态,穿戴讲究,不怒自威,气场沉稳。
说白了就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活成了百毒不侵分分钟轻松撕别人的模样。
雪儿面上不显,心里却悄悄地加强了戒备。越是不动声色的人,越是不好撕。
老祖宗进来却是不看雪儿,目光自卿之仪和卿宁宁那里一扫而过,“不争气的东西,滚下去!”
“是。”卿之仪不敢多说,扶起卿宁宁赶紧退出了门。
老祖宗到首位落座,这才看向君无安,“无安,坐吧。”
以尧天和北元现在的地位,君无安作为一国之君,他是理应坐在上位的那个人。然而老祖宗一句“无安”开了头,就代表着君无安来这里只能以私人名义自处。那么身为卿之宜独子的君无安,当然只能坐在她的下位。
君无安无所谓,他一向不在乎这些浮浅的东西。
但雪儿不乐意。当年在尧天皇宫打过的那一架,她可从来不敢忘!死了那么多人,还引起了后来的战争,还间接造成了现在她一分为二的头疼局面。
你老太太出来不正眼看人不说,还坐在首位上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然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让你占!
雪儿手腕一翻,从卿宁宁那里夺来的匕首飞射而出,目标:老祖宗的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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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脑洞啊开脑洞~天气冷了,小天使们多加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