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宁侧着脸半晌都没听到动静,猜想说不定是自己觉得度日如年,可能只过了几秒,就忍着沉默了一会。
后来实在觉得手都要僵了,旁边那人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就放了手,“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楚瑾低头看了一眼露出来的东西,白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出去。”
这两个字你应该在我行动之前说的,裕宁气的恨不得灭了面前这个神经病,东西都已经摸了,还要落得个出去也太亏了,“少爷,奴婢服侍的不舒服吗?”
裕宁忍着怒意咬牙切齿问道。
“出不来。”楚瑾平静的说道。
刚刚扶着的时候她察觉那玩意似乎没那么软了,还以为是因为他要小解,看来分明是又产生了某种生理反应,所以才会这样。
她就说系统怎么可能那么好,给她安排个天残的。
正在裕宁还在纠结的时候,楚瑾已经移到了墙边,靠着墙没一会就发出了一道水声。
裕宁咬牙的闭上了眼,既然有这个办法,那开始她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怎么不制止,想到摸到的触感,裕宁狠狠的闭了闭眼,预感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比以前可能都要难过许多。
楚瑾结束之后顺手就提上了裤子,这个举动让裕宁微微放了些心,立刻走过去虚扶在他的身边。
他的双腿应该是完全没有了知觉,完全要靠上半身的力气支撑着拐杖走路,也怪不得他身体虽然削瘦,但胳膊依稀看得到一些肌肉的纹理。
楚瑾走到桌边轮椅的旁就换上了轮椅,他一坐下,裕宁才发现这来回的一段路让他额头溢出了一层汗珠,而且气息也有些微喘。
见状,裕宁就立刻拿出手帕想帮他擦汗,不过才挨上他的额头,手就被他拍了下去。
裕宁深吸了一口气,福了福身子,“是奴婢越矩了。”
楚瑾没有理她,屋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等到春花端水进来才打破了沉静。
看到春花的那张圆脸在门口的缝隙凑了凑,裕宁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跟不爱说话而且还低气压的人共处在一间屋子,简直要命。
看到楚瑾端正坐着,春花的脚步退了退,似乎是不敢推门进屋。
难得来一个救星,裕宁怎么让她跑了,立刻就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把东西摆好。”
说完就把楚瑾推到了洗漱的位置,“奴婢伺候少爷洗漱。”
楚瑾房里净面的架子设的不高,裕宁才说完就见到一双细嫩修长的手伸进了水里。
既然他愿意亲力亲为,裕宁自然也没什么奴性,就把帕子递给了他。
看着楚瑾洗脸,裕宁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起来之后好像还没洗过脸,连铜镜她都是随便晃了一眼,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邋遢。
见屋里有春花守着,裕宁就小跑去井口打水随便擦了擦脸,回来之后楚瑾已经洗漱完毕,春花正拿着一把木梳满脸的不知所措。
“小四说少爷洗漱完就要梳头发,可是我不会。”春花看到裕宁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说完就把梳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如果是给自己的头发梳个发髻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帮别人就有问题了。
裕宁硬着头皮站在了楚瑾的身后,“奴婢笨手笨脚的,要是弄疼的少爷,还请少爷包容几分。”
握到了楚瑾的头发,裕宁就知道她刚刚想的是多余的了,本来还以为梳发的时候会力道太大拉扯到他的头皮,可是梳子挨上他的头发,简直要一梳自动滑到低,根本就不需要她用力。
楚瑾的头发就像是一匹丝绸,浓密柔软,舒服的触感让裕宁忍不住多摸了一会,不提这个世界,他这头发比她上几个世界的都要好上几分。
一个男人头发养的比女人还好,裕宁目光触到他的侧脸,精致的让人难以转过视线,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声,这个世界他的长相身段还真适合被藏在屋里好好呵护。
楚瑾抬眼看向正在看着他头发发愣的女人,女人刚刚洗过脸的缘故,看着脸亮了不少,而且因为小跑,到现在脸上都还有未散的红晕。
看着她微乱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粒粒水珠,楚瑾突然有种刺眼的感觉,太鲜活了,明明是一具快死的身体,不过一夜就获得了新生。
楚瑾目光的存在感极强,裕宁眨了一下眼,确定了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正看着她,愣了愣手马上就动了起来,“刚刚那里打结了,所以梳的有些慢。”
这说法似乎说服了楚瑾,让他一下就转回了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