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向来是越隐秘越好,同样也越是安全,可为什么种花家日报还要大力宣传孙先生来港的消息呢呢,难道不知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吗?”
史密夫一拍桌子:“照啊,就是这个道理,我也想不通你们那是什么操作嘛!”
李玉堂额头见汗,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不通,只是少白说是为了振奋人心,为了激励革命志士,为了让更多的人团结起来,还有为了明年、后年、大后年的起义造势......”
他越说声音越发虚,史密夫都在一旁摇头失笑。
华十二嘴角实在忍不住微微上扬,他是真看不懂这谜一样的操作:“可能是我没有政治头脑吧,我就问一下哈,咱们脚下现在是日不落管辖,要振奋人心,要激励革命志士,那这应该去大清国的地盘啊!”
“你在这边就算造反起义了,镇压你们的也是洋鬼子,还能反攻大清是怎么的!”
“另外说为了今后几年的起义造势?老祖宗有句话叫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啊!”
史密夫捂着脸笑,李玉堂讪讪道:“少白他可能另有深意!”
华十二摇了摇头,这种事情问问就可以了,点到为止。
李玉堂见他摇头,以为引起他的不满,试探问道:“那我让报社不要在高调宣传了?”
华十二摆了摆手:“不用,还是继续吧,反正现在停下也没什么用了,万一是咱们真不理解其中深意,破坏了同盟大计就不好了!”
他说完,当即将自己保护孙先生的计划讲了一遍,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李玉堂和史密夫,刚听个开始眼睛就亮了起来,听到最后同时叫好,果然是万全之策,两全其美啊。
华十二说完计划,忽然想到还有件事没有办,那就是他和利珍娜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边也该彻底和月茹有个了结了,当即和李玉堂要来纸笔,就在这堂屋上写了一封休书。
休书中言道,有妻月茹,合七出之条,因念往日之情不忍明言,彼此心照,情愿一别两宽,往后各生欢喜,恐日后口说无凭,立此文约。
华十二写完之后,吹了吹墨迹,看了一遍,最后提笔写下‘沈重阳’的名字。
李玉堂看他当场写下休书,只是轻叹口气,并未说些什么,知道人家已经是非常大度了,这种事情换成是他,估计比这严重的多。
华十二写完休书,这才对李玉堂道:“月茹怎么说也跟了我几年,虽然按照现在西方的道理,我也应该拿出一笔钱来......”
李玉堂连忙摆手:“您这是打我脸呢,沈sir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一旁史密斯笑着摇头:“你们两个啊,那按照咱们东方的规矩,还要浸猪笼呢!”
华十二没好气道:“你怎么说也是警队帮办,这话还是不要说了。”
李玉堂也瞪了史密斯一眼,后者自知理亏,讪笑道:“乡规民约嘛,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等月茹提着一个皮箱,领着三岁大的念慈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李玉堂眼睛湿润了,他走过去蹲下来抱住曾经的女儿,嘱咐道:“念慈乖,以后要听话,不要淘气知道么?”
念慈用小手去擦李玉堂的眼泪,奶声奶气的道:“爹爹不哭,念慈以后都不吃糖了,好不好!”
她不说还好,说了这话李玉堂心里更难受了:“念慈,以后不要叫我爹爹,叫伯伯!”
他一指华十二:“那个才是你爹爹!”
念慈眨了眨眼睛,显然听不懂大人再说什么。
华十二叹了口气,走过来说道:“都叫爹爹吧,你是干爹,我是亲爹,都是她爹。”
一句话说的李玉堂大喜过望,嘱咐华十二经常带念慈回来看看。
这时候月茹走到华十二身前,将皮箱递给他道:“这是念慈的衣服,你...,你以后要对她...”
华十二接过皮箱懒得听她说下去:“我是她亲爹,还能对她不好么!”
李玉堂将念慈抱起来,然后放在华十二怀里,许是与沈重阳身体血脉相连的原因,三岁的念慈竟然没有哭闹,但她也好似预感到什么,变得沉默起来。
华十二抱着念慈,柔声道:“念慈乖,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念慈歪着头想了想:“那...,那你会带我去看捏面人么,还有翻跟斗!”
华十二笑了:“当然会了,我让十个叔叔一起给你翻好不好?”说完心里稍微可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