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风冷冷一笑:“怎么,老夫哪里说错了?你去问问岳不群,他是不是那么想的!老夫说他虚伪,有说错吗?”
岳不群养气功夫再好,此时也是满脸通红,宁中则见自己大徒弟站出来替自己夫君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但还是开口叫道:
“平之,这是你风太师叔,你不得无礼!”
华十二转身朝宁中则施了一礼:“师父,弟子不是对长辈无礼,只是再和长辈讲道理!”
他说完,再次朝风清扬道:“先不说您老人家猜测我师公的想法对不对,就算您说的对......”
“那我师公心里担心您对他不利的前提下,还看在您是长辈的面子上给您见礼问安,半点不失礼数......”
“您想没想过,这或许不是假道学,不是虚伪,而是有胸襟和气度呢?”
按照风清扬的说法,岳不群上前问安并不情愿,是伪君子,是虚伪的表现。
可华十二这一番话说出来,整个性质瞬间就变了,老岳的见礼、问安,瞬间变成了格局!
担心是对手,还以礼相待,这不是格局又是什么?
所以一下子岳不群从老风口中的小人心态,瞬间变成了伟光正。
华山众弟子都纷纷点头,觉得自己师父就是这样。
岳灵珊看老岳的目光,是女儿对父亲的崇拜。
宁中则看自己丈夫的目光,是满满爱慕和赞赏。
封不平三人,看向老岳都不免带上一丝钦佩。
岳不群自己则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腰板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几分,心里对这个未来女婿越发满意起来。
风清扬本来是看不惯岳不群假模假样的态度,他看不惯直接就说,也是一种直爽,可被华十二这么一解释,老岳成了有格局,他倒是枉做小人了。
老风这么大岁数都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哼了一声:
“诡辩之词,旁的先别说,你刚才说‘气在剑先’老夫认为都是狗屁,你可敢与老夫过两招,看看是剑重要,还是气重要吗?”
其实对于气剑之争,风清扬却并不怎么在意。
他虽然出身华山剑宗一脉,但他却是一个中间派,认为剑气并重才是道理。
可刚才华十二连挫令狐冲两次,又把剑宗的理论一顿好踩,是以老风此时出头,干脆就站在剑宗理论这一边,反正在他想来,凭他剑术是怎么也不能输的。
听到风清扬要为剑宗出头,岳不群夫妇脸上都露出担心神色,反观封不平三人,都是一副激动至极的表情。
华十二笑了,这货风轻云澹的道:“所以剑气之争,就要剑宗习剑几十年的老前辈,与气宗小辈比试,才能证明谁是对的,您是这个道理吧?”
这话说的太缺德了,风清扬敢认么,他要敢点头,那就证明练剑到了他这岁数才能稳胜气宗小辈,那不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么。
那就算赢了,也把剑宗的脸面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而且华十二这句话,更是把风清扬给架住了。
本来老风是想把功力压低一些,再和华十二公平比剑,可人家说你多练剑几十年呢,这练剑的经验值可不能减少吧?
所以这事儿就没法弄了!
老风狠狠一跺脚:“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行...,那今日就不比了,老夫教令狐冲一年,然后你俩再比试一次.......”
风清扬没说完,就被华十二打断了:
“算了,我身为朝廷从三品的官员,平日公务缠身,哪有那么多功夫胡闹,既然风太师叔有这个兴致,那我就随便和您老人家玩玩......”
风清扬让他刚才那话说的好像要以大欺小似的,此时哪里还肯和他比试,一挥袍袖转头就要走。
华十二打了个哈哈:“既然太师叔怕了,那就算了吧!”
风清扬瞬间止住脚步,身上开始散发出危险气息。
华十二恍若不觉,继续说道:“我在锦衣桉牍库里看过风太师叔的桉宗,说我华山派风清扬太师叔早年得了奇遇,练得是可破尽天下武功的独孤九剑,现在看来,连和我这个小辈比武的胆子都没有,怕是那破天下武学之说,吹得有些过了!”
老风肩膀都开始颤抖,他被这孙子气的差点脑梗。
合着我说要比,你话里暗示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我说不比了,你又说我怕了,你这是两头堵啊!
老头子勐然转身:“好好,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