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华十二是拿二月红立誓,但鹧鸪哨还是相信了八九分,因为他本来就知道那姓孙的为人油滑,说话的水分一向很大,这一次看来是被姓孙的当刀用了。
他说完脸上带着惭愧之色,讪讪说道:
“虽然是误会,但我们还想请问二爷,当年你从姓孙的那边得到的宝物中,有没有雮尘珠这件东西,如果有的话,请一定要转让给我,或者告知下落,这件事对我们搬山一脉,太过重要了!”
红家虽然比不上盗墓四大门派,却也是传承久远的盗墓世家,自然了解一些搬山道人盗墓挖坟找雮尘珠的事情,诧异道:
“这么多年了,你们搬山一脉,还没有找到雮尘珠吗?”
鹧鸪哨苦笑摇头:“没有,听二爷的话,那东西也不在二爷手上了?”
二月红摇了摇头:“当初姓孙的转给我的东西,我都亲自过了手,的确没有这件东西!”
鹧鸪哨怕二月红不知道这东西对搬山一脉的重要性,便把雮尘珠和搬山一脉的渊源讲了一遍。
搬山道人都是扎格拉玛族后裔,他们身上都有从祖先那里传下来的诅咒,只要是扎格拉玛族的后裔就基本上活不过四十岁,族中故老相传,需要找到雮尘珠才能解除诅咒,所以只要是搬山一脉的弟子,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件传说中的宝物。
那姓孙的本不是搬山一脉的人,只是有一次被上一代搬山魁首救了性命,这姓孙的很会来事,对上代魁首恭敬有加,这才得传了一些本事,被收为记名弟子。
姓孙的就靠这些本事盗了几个古墓,发了横财,这才有钱养兵成了一方军阀。
而前代魁首也有心学那御岭一脉扶持一股势力,帮他们打探雮尘珠的消息。
这次鹧鸪哨在河北遇到姓孙的,被告知几年前其在定东陵看过一件宝物,似是传说中雮尘珠的模样,不过被程蝶衣和二月红,借着东北少帅的势力给强取豪夺去了。
鹧鸪哨三人信以为真,便前往京城寻找程蝶衣,到了之后一打听,人早走了,有从黄埔滩过来的传出消息,说程老板在黄埔滩登台。
然后仨人又马不停蹄跑到黄埔滩,到了之后找到顺天戏院一打听,人去杭州了,又跑到杭州,得到的消息是去羊城了。
三人觉得要疯,火车票钱就把兜里的钢镚给消耗光了,在杭州附近找了个墓,临时发笔财,有钱之后又去了羊城,然后又来晚了一步,这才追到长沙来。
华十二听完几人的遭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年头消息闭塞,若是后世他这咖位的不管去哪里演出看头条就知道行程了,在这年代追着延迟的消息跑,可不就和遛狗似的么。
花灵瞪了他一眼:“你还笑,我们多惨啊!”
“我这个人一向没有同情心的!”
华十二一边笑一边调侃,气的花灵眼睛瞪的滴溜圆。
二月红明白鹧鸪哨给他讲的意思,无非就是卖惨博同情,虽然他感觉此事玄奇,也同情搬山一脉的凄惨境遇,但他手里真的没有那东西,只能再次郑重道:
“鹧鸪哨当家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来没见过雮尘珠,定东陵里也真的没有这件宝物!”
鹧鸪哨叹了口气,他之前就相信了,卖惨只是还抱有幻想而已,当即也不纠缠,起身抱拳道:
“二爷,那这样我们就告辞了,姓孙的那边做的不对,我会将他踢出门户,从此他便不是搬山一脉!”
华十二却忽然开口留客:“且慢,我看你们风尘仆仆,不如留下小住两日修整一下再走!”
鹧鸪哨刚要拒绝,华十二又道;“红师弟虽然金盆洗手,可他世家传承,想来府上的资料中有雮尘珠的消息也未可知呢!”
鹧鸪哨闻言一怔,看了看一脸疲累之色的师弟、师妹,最后点头道谢,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