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之前也是被那狸子给迷了,被鹧鸪哨‘正气歌’高声一喝就已经醒转过来,刚清醒就见到华十二用无形刀罡斩杀大小狸子的场面,顿时吃了一惊,脱口就道:
“是哪路神仙显灵救我一命?”
华十二在擦去匕首上的血迹,没第一时间理会他,身后跟来的鹧鸪哨却又把那绿林行话喊了一遍:
“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陈玉楼一听,下意识也开始报号:
“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这是表明他卸岭魁首的身份。
这时候华十二已经把匕首上的鲜血擦拭干净,收入储物空间,转回头听着两人在这对江湖切口,当即也跟着凑趣,开口喝道:
“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满桌都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陈玉楼肃然起敬:“原来是东北的绿林好汉,不知道大仙是哪个绺子的?”
华十二指着鹧鸪哨郑重介绍道:“这位是这片山林的鹧林长,我是山委华书寂!”
陈玉楼和鹧鸪哨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华十二说的什么玩意,后者自己看这两人一脸惊讶懵逼,却乐在其中,呵呵直笑。
陈玉楼不明所以,只好讪讪道:
“幸会幸会!”
说完转向鹧鸪哨:“鹧鸪哨兄弟,今日让兄弟你看笑话了!”
两人原本就认识,陈玉楼同鹧鸪硝二人,是当今世上卸岭、搬山的两大首领,早已相识多年,今天陈玉楼被狸子差点弄死,得人相救才能保全,又被旧相识见到,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的处境让他感觉面上无光,言语之中竟然带出一些萧索之意。
鹧鸪哨听陈玉楼的语气不对,当即笑着道:“陈兄,其实这位乃是梨园中人,是名震京华的程蝶衣程老板,他人虽在梨园,却是一身武艺,本领高我十倍,你当好好亲近一下才是!”
他这话就是在告诉陈玉楼,不是我救了你,所以不是我本事比你高,而是高人另有其人,你也不用认为我搬山压了你卸岭一头。
果然他这话一说,陈玉楼的精气神又提了起来,连忙起身,对华十二郑重道谢:
“原来是程老板,久闻大名,没想到您不但声震梨园,竟还有如此降妖伏魔的本事,佩服佩服,在下卸岭陈玉楼,今日承蒙您相救,日后若有差遣,我卸岭一脉定不推辞!”
华十二笑着摆手:“陈当家的不必客气,我也是恰逢其会罢了,对了,不知道陈当家的怎么会夜半三更,在这深山老林和这狸子精对上了?”
陈玉楼道了一声:“惭愧!”然后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他把事情讲了一遍,果然是怒晴湘西的剧情。
他这次是率领卸岭兄弟和湘西守备军的罗老歪合作,入山要盗取瓶山古墓,今儿个夜宿在老熊岭义庄上,因一只瘸了条腿的老花猫当着他的面吃了一具尸体的一边耳朵,陈玉楼觉得夜宿义庄打扰这些亡人本就不该,应该还人家一个全尸,就独自一人追猫而来。
却不想在这古墓前,他和那瘸了条腿的老花猫,都着了狸子精的道。
老花猫已经先走一步进了两个狸子精的肚子,要是华十二他们再晚到一会儿,他必然也会步那瘸腿老花猫的后尘。
所以陈玉楼对华十二是真心感谢。
陈玉楼说完对华十二抱拳道:“咱们吃盗墓这晚饭的,本来见不得光,但鹧鸪哨兄弟不是外人,您程老板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您一问,我也不能瞒着,您要嫌弃咱的身份,日后不敢打扰,用得着兄弟,写个二指宽的小纸条,使人送来常胜山,千山万水,风里雨里,必赴汤蹈火!”
“您要不嫌弃咱这身份,那我陈玉楼定然要与您交个朋友!”
华十二听他说的大气、洒脱,恩怨分明,又不失傲骨,顿生好感,果然陈玉楼若没有这样的人格魅力,也做不到啸聚山林,成一脉魁首。
当即笑着道:“陈当家说的哪里话来,您能为素不相识的亡者追讨全尸,一看便是仁义之人,我华十二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玉楼微微一怔:“华十二,不是程蝶衣吗?”
华十二笑着道:“程蝶衣那是艺名,华十二才是我的本名!”
陈玉楼大喜,他与华十二相交,一来是感激后者的救命之恩,二来也认定这程老板是个高人,本来他想着自己高攀,人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