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可是大闹了林家,当天晚上荣国府就被泼粪,若不是他,可也太巧了一些!”
赵佶听到‘泼粪’这两个字,再一次忍不住笑了出来:“不错,朕猜也是他!”
等说完了,笑容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冬狩之时,林冲都是按照规矩做事,并无不妥,当臣子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这一点,他做的很好,若朕再听到你用这件事来说他,你这奴才就自己看着办吧!”
戴权吓得连忙跪下磕头:“官家恕罪,奴婢一时失言......”
赵佶冷笑道:“一时失言?我看你是收了贾家的好处吧?”
别看赵佶治国事不行,遇事没有主见,没有为人君者的骨气与担当,可人却聪明至极,一些事情都看的透彻,戴权这点心思,可当真瞒不过他。
戴权连忙请罪:“是贾恩侯送了奴才一百两的茶水钱,奴才再不敢了。”其实贾赦今日送他的是一千两,他少说了一个零。
赵佶淡淡的道:“回头自己去领二十板子,那一百两就算是汤药费吧,下不为例知道么!”
戴权一脸感激,连连叩头。
赵佶这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嗤笑一声:“仁、孝、忠、义治家?嘿嘿,真当朕不知道他们贾家那些破事儿么,若不是看在两代荣国面上,他们哪一个还能安享富贵!”
贾赦、贾政这边,回去将事情一说,贾母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
“罢了,既然官家如此说,那就等着看开封府和五城兵马司那边怎么说吧!”
她唉声叹气道:
“想我荣国贾家,当年何等风光,要拿个龙禁尉治罪还要什么证据?不过你们祖父、父亲,一句话的事情罢了,都怪你们两个不争气的,文不成武不就,现在倒好,让区区三品龙禁尉,欺负上门拉屎拉尿......”
贾赦不满道:“母亲,这事情还不是宝玉招惹来的,听说他在人家里胡闹,人家怎能容他......”
贾政被说的满脸通红,当即就嚷着要揍死那孽子,贾母气的直拍桌子:
“明明是人家欺负上门,你要打宝玉做甚,来来,你们这么有本事,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
见母亲动怒,贾政连忙认错,贾赦在一旁撇嘴,嗤之以鼻。
贾母指着贾赦道:“你也是个下流种子,哪有挑拨你二弟去打你侄儿的,给我滚出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贾赦不满道:“母亲,这明明就是宝玉惹来的是非......”
贾母直接打断:“去去去,快滚,我不想听,”
贾赦既无奈又生气,转身便走了,开封府和五城兵马司那边也不再管,只让贾政去问。
贾政本就没什么能力,两边的衙门口都用套话糊弄他,荣国府被人泼粪的案子,一来二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相比于贾母、贾政的糟心,王熙凤这边,最近可谓是人逢喜事。
那日,贾蓉、贾蔷在她这里借了二百两去,每十天就送来五两的息钱,如此王熙凤一个月便得了十五两银子,比她放印子钱赚的都多。
如此就动了心思,和平儿商量:“平儿,你说蓉哥儿,强哥儿,从我这里借钱去生息钱,一月下来往我这里就送十五两银子,他们自己得赚多少?”
平儿想了想:“那肯定只多不少!”
王熙凤吸了一口冷气:“不说多,就算他们一样得了十五两,那这二百两银子拿出去,一个月就是三十两银子的息钱啊,要是再多些......”
平儿也瞪大眼睛:“什么营生能赚这么多钱?”
王熙凤想了想,一咬牙:“我也不知道,且再瞧瞧.......”
又过一月,依旧是十五两,分三次送来,王熙凤收钱的时候,旁敲侧击,贾蓉、贾蔷笑而不语,再问就顾左右而言他,让凤辣子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
只是平日里听人说起,贾蓉、贾蔷这两个月在外面花钱极为阔绰,似是发了财一般,这让王熙凤那颗爱钱的心,越发躁动起来。
第三月的时候,贾蓉、贾蔷送完息钱,不等王熙凤寻问,两人把从这里借来的二百两银子拿了出来:
“婶子,这钱我们已经用完了,今日就还给婶子了!”
王熙凤心里暗恨,你们哪是用完了啊,你们是用我这钱生钱,攒够了本儿,想要把我甩开,单干了吧!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道:“蓉哥儿,蔷哥儿,婶子问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