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疲惫。
有谁比他苦逼吗?
刚回国,时差没调就算了,第二天竟然被拉着去爬上,而且一爬还就是一整天,这让他这个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别说是山了,就是小土丘都难看得到的一个人可怎么受得了。
“疯子爹地,你也太逊了吧!一个大男人,不就爬山吗?连我这个小孩都不如。”右右回头一脸鄙夷的看着言无风,小脸上丝毫不显疲惫。
“得了,得了,你丫的和你妈一样,就是个变.态。“言无风摆了摆手,两人走进道馆,上了楼,屋里一片漆黑。
“妈咪不在家吗?”右右打开墙壁上的开光,顿时室内一片通明,客厅里没有人。
“估计是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吧!”
言无风有点酸酸的语气说到,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右右小小的眉头皱起,看着沙发上尤夕的包包,他沉思片刻,走向了尤夕的房间。
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透过客厅内的光线,右右勉强可以看到房间内靠窗的地方有一个黑影,虽然几乎看不清,但是右右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妈咪。”
他稚嫩的童音轻轻的唤着,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言无风也是听到了右右的喊声,他皱眉,起身。
尤夕站在窗边,窗户的窗帘没有拉上,轻轻的风浮动,带起丝丝的凉意。
尤夕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那,微微抬着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那没有任何星子的夜空,她久久的凝望,似乎已经陷入呆滞。
就那样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她就像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就连右右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发觉。
“妈咪。”
右右拉了拉尤夕的衣摆,声音显得很弱,怕是惊扰了她,又是自己在害怕尤夕此刻的样子。
落寞,害怕,无助,孤独,凄楚,恐惧……
仿佛此刻的她已没了灵魂,只剩下一颗躯壳,和六年前被尤家抛弃时一样,甚至更绝望……
“妈咪。”唤了一声没有反应,右右再次唤到。
这次右右拉扯的动作有点大,尤夕的身子有些摇摆,她的头微微的晃了晃,回过神,低头看向右右。
眼神有微许的迷茫,瞬间恢复清明,清冷的容颜上扯开一抹笑,“右右,回来了。”
“妈咪,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妈咪没事啊!”
尤夕笑着抱起儿子,脸上是一脸柔和的笑,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臭小子,怎么那么晚回来,等你们我都困死了,打电话也不接。”
尤夕抱着右右走到*边,看了一眼门口处站着的言无风,她很是抱怨的说到。
“怪你儿子啰!我今天可是被他折腾得够呛。”
言无风狭长的丹凤眼里划过一抹幽暗,随即恢复正常,嘴角又挂起了那微微的浅笑,笑着走进了房间。
“哪有,是你没用。”右右见尤夕脸上的笑容,他脸上也是扬起了开心的笑。
“好了,好了,困死了,快去洗澡吧!你明天爬不起来小心我揍你屁股。”
尤夕捏了捏儿子那软乎乎的脸蛋,然后顺带又亲了一口,看到小家伙那嫌弃的目光,她眸光里有一闪而过的歉然。
抬头看向言无风,“右右今天和我睡,你去他房间睡。”
“无所谓。”言无风深深的看了一眼尤夕,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洗完澡的右右和尤夕躺在*上,窝在母亲那温暖的怀里,右右白天爬山的疲惫也是渐渐的涌了上来。
“妈咪,我今天还没有和爹地打电话,明天一大早你要提醒我,我要和爹地说我今天去爬山了。”
右右的头枕在尤夕的怀里,因为已经困意袭来,声音几乎可以听不见,但是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尤夕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眼角霎时湿润,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进乌黑的发里。
使劲的眨了眨眼,试图把眼泪眨逼回去,她睁着一双眸子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强烈的忽略心里的那股酸楚,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湿了她的发。
“对不起,右右,是妈咪太懦弱了,对不起。”
抱着右右的手收紧,尤夕轻轻的呢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悲切。
翌日。
因为今年的挑战赛是在n市举行,所以要报名的道馆得亲自派负责人去一趟n市。
本来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