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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
“踏踏……”
黄昏时分,日落西沉,通往北边的道路上,疾驰的马蹄声阵阵传来,一行十几个人正在趁着夜色赶路。
这一行人里,那为首的、策马疾驰在最前面的,正是从馆驿里乔装离开的拓跋玠,拓跋玠正马不停蹄地要赶回北朔。
“殿下,天色已晚,我们还是……”
马蹄疾驰,罗枫骑在马上,在拓跋玠后面大喊了一句。
“继续赶路!”拓跋玠却是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速度,根本没有停下歇一歇的意思。
罗枫闻言,也不敢违背拓跋玠的命令,只能听拓跋玠的,继续赶路。
“拓跋太子如此星夜兼程,还真是辛苦啊!”
正当罗枫准备挥鞭加速,跟上拓跋玠的时候,一道冷酷中带着嘲讽的声音幽幽传来。
听到声音,奔驰在最勤前面的拓跋玠勒马急停,向着声音来处看去。
拓跋玠这一停,跟在后面的罗枫和一行护卫拓跋玠的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一行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人一袭白衣,凌空而来,飘飘落在前方的一颗高耸的大树上。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站在树端,临风而立,凛如霜雪,绝世出尘。
看见那白衣人,拓跋玠一众人不由地一震,浑身充满了戒备,因为他们看见的,是一个他们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凌千雪?”拓跋玠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没错,这突然出现,让拓跋玠万分震惊的白衣人,正是凌千雪。
凌千雪嘴角噙着笑,瞧了拓跋玠一眼,“怎么,看到本王,拓跋太子很是惊讶?”
“你怎么会……”拓跋玠皱着眉,对凌千雪的出现充满了震惊、疑惑和不解。
“拓跋太子能金蝉脱壳,本王难道就不能出刑部大牢吗?”凌千雪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尽是对拓跋玠的嘲讽。
“看来宁王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从凌千雪的话里,拓跋玠立时就猜到了凌千雪是如何出的刑部大牢。
“堂堂东祁的战神,竟然落得要从大牢里逃出来的地步!”拓跋玠开始反过来讽刺凌千雪,“就是不知道你们东祁的皇帝知道你逃了之后,会派多好兵马来将你抓回去!”
凌千雪瞥了拓跋玠一眼,“本王的事就不劳拓跋太子操心了,拓跋太子还是关心自己的处境吧!”
拓跋玠闻言,紧皱着眉头,盯着凌千雪,神色中满是警惕和戒备,“你要杀了本宫?”
“不!”凌千雪轻飘飘落下一个字。
只这一字,却是重重击在拓跋玠心上,让拓跋玠心中警铃大作。
“你究竟要做什么,”拓跋玠越发地警惕。
凌千雪闻勾唇一笑,“拓跋太子不是来给太后贺寿的吗?太后的寿辰还未到,拓跋太子怎么能不辞而别呢?本王自然要成全拓跋太子一番拳拳之心,带拓跋太子回去给太后贺寿!”
“你是要阻止本王回北朔?”拓跋玠问道。
凌千雪嘴角的笑意更甚,“本王记得,
早就同拓跋太子说过,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
“凌千雪,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本宫不信,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拦住本宫!”拓跋玠嘴上说着不信凌千雪能拦住他的话,可手却是紧紧地攥着马缰绳,准备着只要一动手就立即找机会逃走。
瞧见拓跋玠的小动作,凌千雪眼中尽是嘲讽之意,“谁告诉你本王是一个人来的?”
一抬手,凌千雪当空打了一个响指。
下一瞬,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出现,将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