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堆打扑克打麻将,甚至还会说说笑笑。
跟现在这副悲伤肃穆的场景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一天来了好多人,原来村里的人这么多呢。”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坐在她身边的二婶听她这么说,轻声说道:“今天来的不全是咱们村的人,十里八乡得过高大夫恩惠的都来了。还有没接到信儿的,估计明天能到。高大夫医术高,心又善,他那一屋子药匣里的药啥时候都没断过,每年到季节了,他就到山里采药,一进山就是两三个月,采来的药材听说老值钱了,他也不高价卖,乡里乡亲的谁有个疑难杂症了,他都是半买半送,有钱就给没钱就算。他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去年还带着小文他爹上山了呢,下山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咱们都担心他的身体扛不住,劝他今年别上山了,他还说要趁着八十岁之前再进一趟山,哪成想,今年这山刚刚放青,他就先走了。”
阳光听她唠唠叨叨地说着,心里也不那么堵得慌了:老爷子虽然走了,可是还有人念着他的好,这些他守护的乡邻都是有良心,知道感恩的人,他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这些人是念着他的恩来送他走的,跟徐娟家里那样出于怜悯同情才去帮忙的心态自然不同。
她看着院子里那颗大槐树,树上干干净净,一个鬼影都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