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毗邻繁华商业街的一条古老巷道里有一家老字号中药铺子,中药铺子不大,两间门面宽度,楼下是抓药的门面,楼上是老中医问诊的办公室。
中药铺子有个很好听又古色古香的店名,叫济世堂,寓意简单明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济世堂生意火爆,啧,也不叫生意,毕竟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好吧,换一种说法,这家药铺门庭若市,广为港城老百姓欢迎,小到普通的小老百姓,大到富豪和大官。
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哪能不会生病?
管你身份多么牛掰,生了病照样求爹爹告奶奶。无论西医多么快捷方便,古老的中医依然受欢迎,况且某种程度上还没有副作用,而且济世堂的老中医可是名声在外,人头上结钱,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工作日,老中医只坐诊半天,在这里没有黄牛买号之说,谁先来谁先问,不要在他面前妄图称急,对不起,急的话出门向右转,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就在那里。
裘好运本不想来济世堂抓药,奈何母亲大人指明这家,胳膊肘迈不过大腿,她没办法,摸了摸鼻子,咬牙踏进来。
“咦,好运姐,今天你来得好早?”正在为客人抓药的向左一抬头就看到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模样的裘好运,眨了眨眼睛,瞬间领会贯通,脾气好的只问好。
裘好运见到向左在这里充当打杂的店员也不奇怪,傅奇迹那家伙为了省钱,他们这群人里哪个没被抓来当壮丁?
此刻才上午八点,她算准了时间过来,柜台前也只有一位客人在等,她径直走过去,从包里掏出已经泛黄的药方,没和向左寒暄,直奔主题,“喏,老规矩,抓好了电话我,我去前面的商业街转转。”
向左连忙放下手里的秤砣拉住她,靠近她耳边悄声告密,“一大早就来了一群年轻女大学生,奇迹交代我要是今天你过来,让你上去帮忙,他还说要是你不同意,就让我和你提一提那件事。”
裘好运顿觉不妙,“哪件事?”
向左只负责传递,没去想这句话的深沉含义,“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大明湖畔,泉城;夏雨荷,六月的荷花。
高中毕业那年,他们这群人去泉城旅游,她和傅奇迹在大明湖畔落单……
册那,傅奇迹,你狠!
裘好运到底已经工作了三年,又被他们的小傅总不拘一格的工作模式调教了一番,早就练成了一番雷打不动的厚脸皮,当然仅限于在不认识的人和向左这里。
她咳嗽一声,“嗯,知道了,我现在就上去。”
向左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完成手里的抓药工作。
裘好运目不斜视地走向后门,济世堂她来过不下百次,而且这还是她帮傅奇迹盘下的店面,傅奇迹甩手当掌柜,之后所有的装潢和设计都交给了她,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去采药,回来后对于她的无私奉献,笑得见眉不见眼。
“好运,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滚,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
这厮总是企图卖身求荣,每每都被她嬉笑打断,他似真似假,油嘴滑舌,她固若金汤,无坚不摧。
“傅医生,人家姨妈晚来了两天真的不是内分泌失调嘛?听说内分泌失调很严重的,会影响生育,你真的不用开副汤药给我喝嘛?”
一道嗲声嗲气的年轻女孩子声音打断了裘好运的回忆,她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没被说话人嗲死,循着声音望去,果然,才五月下旬,天气还不是很热,这名年轻女孩子就穿着吊带热裤,整个人趴在桌上,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眼巴巴地瞅着笑得如沐春风的老中医。
老中医,傅奇迹,妇女之友。
卧槽,你个小婊砸穿成这样大姨妈正常才怪!
裘好运在心里讽刺完小女生,又把目光投向不主动、不拒绝的制服诱惑禽兽男,哼,表以为戴着眼镜穿着洁白的医生袍笑得牲畜无害就可以为人师表了,骨子里还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爱捣乱就爱和她对着干的小多肉!
傅奇迹早年在大山里练过功夫,耳朵尖,裘好运的脚步声在他心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自踏上木制楼梯时,他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他转首看向她,不无意外看到她一副不能苟同外加鄙视的不屑眼神,他不计较,大方地对她一笑,“裘医生你来了,正好,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来问诊。”
这群年轻女孩子一听傅奇迹要离开立马不干了,纷纷上前拉着他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