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防,尽管爹地妈咪没有主动教他,他却懂得他要爱护妹妹了。
“嗯,小丞哥哥也好久没这样抱着妹妹了。”
小丫头听见他这样讲,立马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大方地表示,“雪姐姐大姑娘了,你当然不能抱着她睡觉,我给你抱,你抱着我睡觉。”
胤雪比甜心大三岁,原来在甜心眼里,十五岁就是大姑娘了。
尽管知晓此时想笑不合时宜,他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情不自禁搂紧小人儿,“谢谢甜心妹妹。”
“小丞哥哥,外婆知道我今晚没去看她,她会不会难过?”
“不会,老人家心疼孩子,她若意识清醒,一定不愿意你们去看她。”
“外婆他们住在威尔斯,古堡到威尔斯好远的,爹地妈咪会来得及吗?”
“会,一定会,一定来得及。”
“小丞哥哥,你的外婆还在吗?”
“在的,他们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俩老身体很健康,在家养花种草,写字画画。”
“真好,我外婆今年九十三岁了,妈咪是她最小的闺女,我是她最小的孙女,她对我可好了,虽然我很少去找她玩…。”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傅胤丞陪宋甜心聊了很久,断断续续聊到天明,俩人熬不住困,破晓时陆续睡去,当宋叔的来电叫醒他们时,已经上午十点。
“小丞,甜心的外婆去世了,威尔斯这里雪更大,车子无法通行,我们半路搭乘飞机过去的,家族的人都不同意甜心冒险过来,所以还请你留在古堡,帮我们继续照顾她。”
这一年,傅胤丞没能履行承诺带甜心去电影院看哈利波特,在寸步难行的大雪天里,他陪她待在古堡里将近一周,因为亲人去世,小丫头对什么事都兴致缺缺,每天只知道埋首涂鸦,她涂鸦的对象大多数都是她的外婆,有时候半天都不说话,比他还像个‘工作狂’。
每个人都有自己发泄痛苦的途径,涂鸦就是小丫头自我解决痛苦的途径。
古堡那么大,他们俩时常待的地方就是一楼的偏厅,偏厅有壁炉,炭火熊熊燃烧,室内温暖如春,他们各自占据一地,他工作,她画图,互不干扰。
有时候他工作累了,会合起电脑稍事休息,眺望窗外缓解视觉疲劳,小丫头会不自觉模仿他的行为,也学他眺望窗外,俩人静静欣赏窗外的雪景,即使没有言语,也不会觉得尴尬,彷佛他们很早以前就这样做过,默契十足。
一个星期后,宋叔宋姨回到了古堡,雪也停了,他又耐心地陪伴了一家三口两天,因为工作堆积太久,他没能与他们一起过圣诞节,他在平安夜的晚上离开了古堡。
临别前,小丫头依依不舍地抱着他,“小丞哥哥,你还没有陪我去看电影呢。”
将近十天的陪伴,让他对她这个古灵精怪又坚强的小人儿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依恋,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卷发,“会有机会的,电影不会跑掉,小丞哥哥有假期,或者你有假期,我们可以相约一起去看。”
“Deal(成交)!”她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大拇指贴住他的大拇指,水汪汪的大眼布满认真。
他微笑,“Deal。”
春去春又回,时光飞逝,绿了芭蕉,红了樱桃。
去年圣诞前夕的那场大雪已经停留在记忆里,傅胤丞从古堡回来后更加忙碌,他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忙着学业,可谓分身乏术,每天睡觉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就别提遥不可及的假期。
前半年,他每隔几天都会抽出时间和小丫头在网上聊天,后半年,他们通讯渐渐减少,直至彻底失联。
“小丞哥哥,我今天把塔尔叔叔给撂倒了!”
“小丞哥哥,我做点心的手艺已经超过妈咪啦!”
“小丞哥哥,肥猫堂弟竟然瘦了!他瘦了!他瘦了!真是吓死我了!”
“小丞哥哥,哈利波特又出了新电影,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看?”
小丫头在每次结束聊天时都会发一张自拍照给他,他们最后一次的聊天记录,她没有发自拍照,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忘记了。
彼时,他忙着开辟新的市场,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她的失联,他曾给宋叔去过电话,问了她的行踪,宋叔解释她接受了全封闭式训练,训练什么,他没问,他心里有数,高地宋氏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十三岁这年年底,他终于在除夕上午提前完成了年终总结,他为了犒劳集团上下所有加班的员工,自掏腰包宴请他们中午出去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