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太深,党派林立,需要一个明君来正本清源,重振朝纲。
谢慕云懂她父亲的苦心,所以愿入雍王府,为萧景明牛马。
她拿出挂在腰间的那把弓弩,用帕子擦拭了下,那把黑色的弓弩是用上好的青木制成,是萧景明送给她十四岁的生辰贺礼。
她稍加改良,制成了手里这把威力十足的武器。
谢慕云想起那日,那人坠入汹涌的河流中,回朝之后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今怕是只剩下一具白骨。
她在边境与他周旋多年,知道燕回那人,心思过于缜密,工于算计。
这次除掉他,算是给南赵消灭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只是她自从被燕回的银针暗伤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也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恢复。
“公子有五年未尝见夫人,二小姐与夫人可想公子了,日夜都盼着公子能回去呢。”小厮给谢慕云端来一杯热茶。
谢慕云接过呷了口茶,想起母亲,喟叹一声:“也不知母亲身体好些了没。”
“欸,有柳姨娘在,夫人哪里有什么好日子过,日后---”
"吁---"马儿惊呼一声,车身向前倾倒。
“公子!”谢慕云手中的茶水正喷,溅湿袍角。
“啊---公子---啊---”
顷刻间,车夫被来人一剑封喉,鲜血喷上侍女脸颊。
胆小的侍女当场晕倒在地。
“你是谁?唔---"
谢慕云的匕首抵上黑衣人脖颈,她碍于余毒未澄,整个人虚弱无力,使劲全身力气去对抗一群黑衣人,也无济于事。
黑衣人数人,体貌魁梧,腰带十围,形质粗狂,谢慕云猜测他们是寻常山贼,非京畿派来的杀手。
果不其然,他们不停地搜刮车上之物。
“你这小白脸看着挺秀气的。”那壮汉拍了拍她的脸,男人粗糙的指腹上顿时传来一种令人惊奇的触感,忍不住往谢暮云脸上摸,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眉头蹙愈深。
谢慕云被反扣住手,跪在污泥地上。
“大哥,要不就杀了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留着也没有用。”
“不…不对劲…”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