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土地,私养部曲,萧政亭并未表态支持李原父子。(1)
五年过去,她并不清楚如今萧政亭的立场。
他的封地在并州,在南境二十四州中,并州距离京城最近,他手里执并州五万兵马,若是支持太子,东宫无异于如虎添翼。
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是女子,便有了把柄在他手里。
该如何是好?谢慕云想。
窗外的雨势加大,她蜷缩在被褥里,目光停留在一侧的衣架挂着的那件紫色狐裘上。
她细细思索一番,暗下决心,一定要除掉萧政亭。
后半夜,谢慕云终于抵挡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翌日,卯时至,谢慕云始醒。
她起身后用束带缠绕住身前的两处柔软,加层里衣后披上长袍,系上革带,在腰间挂上一枚佩玉,接着将墨发用冠束起,朝着自己脸上抹了层黄粉,遮盖住原有的雪白肌肤。
后出门,前往大厅。
她母亲一早就差人来告知,说是一大早,她父亲就知道她回来的事。
果真,她的警告无效,昨天晚上那小厮,定是偷偷去告诉了谢怀川。
谢慕云想,这大宅内的心眼子,可真不少。
她沿着长廊往外走,还没走到大厅便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怒骂。
此时大厅内。
一个年逾六旬,头发半白,满脸皱纹的长者颤着手指着地上跪着的少年,怒骂一声: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下板子,之后给我将《增广贤文》抄写十遍,关进佛堂跪着,看他日后还敢不敢给我在外面乱嚼舌根!”
“祖父,祖父,我真不是故意的.....祖父!”
少年被人架着,不停地为自己申冤,地上跪着的女人拉着谢将军的衣袖,哭哭啼啼地求饶:“官人,风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绕了他吧。”
柳姨娘的声音软黏,哭得梨花带雨。
谢慕云不知道发生何事,停下脚步,驻足长廊。
她那薄情的父亲一改往日的态度,厉色呵斥柳姨娘:“你也是个无用的东西,好好的孩子让你教坏了。”
谢怀川:“来人,请柳姨娘回青兰阁去。”
“官人,官人!”
不管柳姨娘如何挣扎,谢父都无动于衷。
谢慕云纳闷,她那庶弟到底是犯了何事,惹得父亲与祖父发怒。
她走近,行礼:“见过大哥,父亲,祖父。”
几人顿感惊讶。
“三弟,你何时回京的?”谢慕安率先开口。
谢老太爷转身回头望见几步开外的谢慕云,心存疑惑:“怎么提早回来不说一声。”
谢慕云淡声解释:“昨日回到府内夜已深,阿云心想,祖父与父亲怕是已歇息了,就没有着人告知,还请祖父与父亲莫怪。”
五年未见的儿子突然回京,谢怀川冷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