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
随后转身,不理会他,直接回了谢府。
“药记得喝啊。别忘记了。”
萧政亭朝她喊了一句。
谢慕云嘴角扯了扯:“知道。”
清晨的微风将谢府门前的两盏灯笼吹得不停摇晃,一夜未眠,他也不急着走。
看着她的背影,倏然笑了起来。
他很早就知道,他看上的女子是万中挑一。
胆量,学识,韧性,无一不差。
要真是泯然众人的个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太子妃,定是要与他能力相当,他才会欣赏,才会爱慕。
他有时会想,若她是燕人,若他们立场不对立,她如今早就是他的妻,是人人称羡的一对佳偶,而不是如今的互相欺骗,互相伤害。
他仰头看着天光,刺目又扎眼。
比起黑夜的思绪迷离,白天的他又恢复了全部的理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么美好的盟誓,可惜,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包括....现如今....她对他的好....他对她的好....
也是假的。
*
谢慕云回了梨芳院,江氏尚在昏睡之中,她在榻前坐着,守着她。
中途她让谢慕安给自己开了副退烧药。
看着江氏面容形同枯槁,紧紧的闭着双眼,浑身被死气环绕着,她的心脏一顿顿的疼。
她抬手将眼角处的眼泪给抹去,随后为江氏掖了掖被角。
心里疑惑丛生。
今夜,柳氏在受罚时,口口声声为自己辩解,说江氏早产是因为受不了她提及当年之事。
谢怀川向来镇定,为何柳氏提及当年之事,他会在那一瞬间慌了神,并让人匆匆忙忙堵住柳氏的嘴,不让她继续哭喊求救。
怪,实在是怪。
当年她娘与柳氏谢怀川之间到底发生过何事....
陈嬷嬷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公子,你的药熬好了。”
“好。”
谢慕云接过,一饮而尽。
陈嬷嬷看着昏睡不醒的江氏,老泪纵横。
谢慕云接过女使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嘴角,问她:“嬷嬷,先莫要哭了,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陈嬷嬷听到这话,慌慌张张的用衣袖抹去眼泪。
“公子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我问你,今日柳氏到底提及何事,才会令我娘情绪如此激动,柳氏与我娘是不是发生过其他过节,我娘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陈嬷嬷听完谢慕云的话,脸色微变,神情中闪过一寸慌乱。
“公子想多了,柳氏向来口无遮拦,满嘴胡言,惯会惑主,从她嘴里说出的话,不可信的,何况这么多年夫人从不曾隐瞒过公子任何事,若是真发生过什么,早向公子坦明了。今日就是柳氏在夫人面前说,说.....公子与镇南王之间存在不明不白的关系,夫人才气着了。并无存心隐瞒,公子放心便是。”
谢慕云微眯着眸盯着陈嬷嬷,犀利的审视与探究。
陈嬷嬷勉强维持面色的镇定,但柔夷一直在不安分的搅着手中的帕子。
她一眼便知,方才说的是假话。
谢慕云眸色暗了暗,重复确认:“你说得,可是真?”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谢慕云收回眼神,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作罢。
既然从陈嬷嬷这边挖不出真相,就只能从柳氏那边下手。
她就不信,从活人嘴里挖不出东西。
*
黄昏时分。、
琳琅阁众人哭成一片。
一辆马车早早就在谢府后门候着。
是谢慕云专门给柳氏准备的。
她让梨芳院的女使和婆子到琳琅阁去看住谢慕雪与谢慕风,不让他们迈出谢府大门一步。
自己带着一众伙